她想念卓北衫,想念在蝴蝶谷阳光明媚的日子。取血的人不断用双手捋她的胳膊向下顺血,罗彩衣侧着头看他,轻轻问了句:“你要抽光我的血?”
“放心,死不了。”那男人笑:“这才祭祀第一天,怎么会让你死了。”
罗彩衣淡漠抬头:“总共有几天?”
男人答:“三天。”
她要忍受三天这样的折磨。
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
不似刚才那般撕心裂肺的惨叫,罗彩衣哭得没有声音,生怕惊扰了隐藏在黑暗中的恶魔们。
眼睛里的光渐渐黯淡了,她把自己蜷缩成更小的一团。身上很疼,心里更疼。闭上眼睛的时候,脑海里尽是他们狰狞扭曲的脸和淫-荡恐怖的笑声,她又开始剧烈发抖。
谁来救救她。
日升日落。
当她从噩梦中醒来时,紧接着就跌入了现实里真正的噩梦。那双捏住她脚踝的手又重新出现在视线里。
罗彩衣还是无助地往后躲,嘴里小声呢喃着:“不,不,我不要……”
到处都是躲不开的伤害,世界仿佛缩小得只剩这一片云台,她疯狂地惊叫,乱踢乱打,换来的只是更加强硬和暴力的对待。
这样毫无希望地活着究竟为什么……
于是,把心一横。冲着自己的舌头狠狠一咬,鲜血顺着唇角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