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惊呼,用手捏住她的下巴:“快拿药来,她咬舌了,快!”
舌头上出现一条狰狞的口子。
有人过来给她上了药,又将一颗空心的核桃球放进嘴里让她咬着,绷带在嘴上绕了一圈固定在脑后。
男人颓丧道:“就这么养几天吧,你别再给我出什么幺蛾子。天风堂祭祀传统这么多年了,没听说哪个女人咬舌的,这是光荣,你懂不懂?”
罗彩衣不能说话了。
就只是哭,眼泪像流不完似的。
第二天日落时分,虞兰儿拿着些伤药来到祭坛。大师兄搞这些祭祀取血的事情纯粹为了满足个人权力欲,他一介莽夫能懂几分药理。论谋略,比不上蔺柏风的灵活多变;论医术,比不过乔寅竹的细致精深。
而她,没什么本事。
不过一具行尸走肉苟活在天风堂,哪个也不敢得罪,只能做做善后的工作。罗家小姐她见过,在罗清越第一次带人上极乐宫的时候。
短短两天,就给折磨的半死不活。
她半跪在云台上,取了瓶伤药轻轻往罗彩衣手腕处那长长的口子上涂。躺在云台的小姑娘显然也认出了她,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充满渴望地看她,嘴里呜呜呜的发不出声音。
“我帮你解开,你可不能再咬了。”
“嗯嗯。”罗彩衣点头。
待口中的束缚一除,罗彩衣挣扎着爬了起来,跪在她面前哭道:“虞夫人,你放我走,求求你。”
虞兰儿苦笑:“你觉得我敢么?”
罗彩衣怔在原地。
虞兰儿道:“抓你来的确实是你哥哥,但是这场祭祀是我大师兄安排的,我只能保你不死,可没权利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