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掣释然地抖抖肩:“嗯,也是,出国其实我早就准备好了,一直不知道怎么和你开口,于是就再也没开得了口。当然,很多事我后来才想清楚,自己有多幼稚。”
“我也挺幼稚的。”焦丞笑道,转而轻松地长叹一口气,“不过,你确实又油腻又聒噪,还自私。”
他发泄地又补了一个词,像是把这些年对白掣的怨气一口气全补上了。
“哈哈哈哈哈哈,我知道,我确实挺自私的。”白掣冷静地回应,“不过,让我放弃你可不是因为你那混账男朋友打了我几拳,也不是骂我神经病,毕竟当时是真的想请你吃顿饭。”
“那是为什么?”
白掣注视过来,眼睛微微上翘。
不得不说,这个人还是如当年一样,让人看了就温暖,就想靠近……或许一些人生来就有这样的魔力。
“你忘了,我问你的那个问题,问完你就晕了。”
焦丞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他只想起那天做的梦,想起漫天飞雪,想起回家的灯,想起背他的李飞惮,以及融化在大雪里的旺仔……
“我问你我们还有可能吗,”白掣停顿了一下,“你满眼水汽地跟我说——
不行,他会难过的,我舍不得他难过。”
游轮喇叭里“即将到岸”的英文开始播放,身旁的旅游逗留一会就往船舱里面走去,一下子周遭都安静了。
焦丞没说话,他听湖水的声音,听游轮的声音,听各种各样其他国家的语言,终究想不起自己说过这样一句矫情话,许久才开口:
“喂,白掣。”
“嗯?”
“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焦丞问出这个问题时,很认真,甚至有些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