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老先生已经去世了,无儿无女,倒是写了好几本诗集,他临终前拜托我们找到那个英国女孩将遗产转交给她,如果本人去世了,就交给子孙后代。”
湖面依旧涟漪阵阵,轮船突然“呜呜”地叫了两声,有服务人员推着小车卖三明治卖脱脂牛奶。
焦丞突然觉得有点悲伤,“找到了吗?”
“算……找到了吧。”白掣松弛了肩膀,“找了大半年,找到那女孩了,也不对、是老太太了,她去世了,有个儿子,听说结过一次婚,最后离了,墓碑改了名字,说怕死掉有人找不到她。”
“叫什么。”焦丞哽咽着开了口。
白掣拿出手机,低头翻了很久,然后一张照片递到他的面前,手写的小楷,苍劲有力:
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陈静好。”
“老先生姓陈。”
游轮又“呜呜”两声。
“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嗯。”
“所以我……之所以去找你,就是因为这个,不想留遗憾了。”白掣说。
焦丞没说话,他听懂了对方的意思,也知道白掣用这么美丽的故事来矫饰自己。
“可能是老先生他们的过往太美好,当年你又对我太好,包括飞行员那事……徐兆敏说你一直没谈恋爱,我下意识地觉得你在等我。”
焦丞:“飞行员…不完全因为你,是我自己的原因。小时候总会有很多选择,我只是做了当时自认为对的那个而已,年轻气盛,谁也不知道未来是好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