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先生家的阿姨都怕温故知,怕他吃出什么毛病,看他又抱了一堆东西回了房间。
温故知吃了吐,吐掉了又吃。
他摸着始终凹瘪的腹部,只像个无法满足的洞,他的嘴开始渴求别的东西,温故知让自己忍,忍够了就行。
他仍然可以回到过去无人的地方。
既然老男人在用自己的方式挤掉他,那么他也可以用自己的方式挤掉老男人。
可是不满足的嘴,不断在耳边尖叫,它告诉温故知,已一种尖利的嘲笑声,给他听奉先生回来的动静。
先是车轮声出现在院子里。
后来是小声地说话,在门口徘徊了很久。
温故知捂住嘴,察觉到这个男人上了楼,他立马爬起来将门开了一条缝,强烈的饥饿导致温故知除以一种混乱错误的幻觉,幻觉中他闻到来自温家那个花园腐臭的花香。
那个老太婆喜欢摆出架子,喜欢装点,尤其喜欢歌颂无故。
此时温故知就有一万重的不甘心。
要在里面挑选一种不甘心,压倒性的是他从还在温家的时候,他在二楼俯视这个老男人的时候。
老男人的声音、样貌、姿态进入到自己的眼睛里。
只要有任何可以拿来证明奉先生是自己的。
他又回到一开始的原点,无论一开始的目的是什么,有时候目的不重要,这里只需要明白——温故知还是十分想念奉先生。
如果用行动无法打动他,那还有言语,如果无法使用言语,那就用更进攻模式的行动。
不仅仅只是霸占膝盖,这还不足以打动像奉先生这样容易冷漠、失去怜惜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