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见聂羽熙大啖花生毫不顾忌,熠王总算打消了一些顾虑。可就在方才,灼笙又说实际上漠亚首领并非漠亚人,更有可能是女子!言语之下又一次将矛头指向聂羽熙。
熠王虽万般不愿相信眼前的尤物竟有可能是祸国殃民的逆贼,可多年来灼笙的情报从无错漏,又令他不得不心存疑虑。
方才灼笙要他尽可能将聂羽熙留在府上,直到他找出确凿证据,为了江山社稷,他不得不答应。
随着清脆的“咔”一声,聂羽熙搁下手中拆成三块的木块:“如此,就解开了。”
熠王目光一闪,尴尬地笑:“我在这方面全无天赋,恐怕要将这整整十件宝贝都熟练掌握,需要许多时日。”
聂羽熙轻松道:“没事儿,我可以多来几次的。”
“近日公务繁多,我也并不确定何时能留在府中,不如,羽熙在我府上小住几日,待我全学会了再回去可好?”
聂羽熙心底一滞,略生狐疑——这位熠王殿下,几次三番提出要她留在熠王府……究竟是因为招揽之心、还是因为灼笙的诡计?
她想了想,恭敬道:“殿下有令,羽熙自当鞠躬尽瘁,只是今日大人另有要事在身,不曾与我同来,我总得回去与大人请辞……”
熠王急忙接口:“你若愿意,我派人去齐府送个信便是。”
“可毕竟要在外留宿,我也总得回去收拾几样细软……”
熠王眼中略过一丝稍纵即逝的深意,很快恢复常态:“噢,那是自然,不如我让人送你回去,待你整理好细软,再将你接过来。”
聂羽熙眼珠子转了转——原来打的是这主意,那就是软禁了?灼笙要熠王软禁她,背后又有什么阴谋?不过有些事,她留在熠王府反倒更容易办,正是将计就计的好时机。
她笑了笑:“那便有劳殿下了!不过,不知可否劳烦灼笙大哥相送?熠王府上除了殿下,我也只与他相熟了。”
熠王不经意间挑了挑眉,若有所思地点头:“自然可以。”
马车上,灼笙面无表情地坐在聂羽熙对面,这是他们第二次单独坐一辆车。
上一次,聂羽熙因狭小的空间下氛围实在古怪,语无伦次地与他攀谈起了他的家乡。而这一回氛围却不仅仅是古怪二字可以形容,简直是有些阴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