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见到这满满一妆匣的紫石英,到让她的视线都开始有些模糊了。
江枕月随后拿起了个紫石英做的镯子便往她的手腕上戴去,肤如凝脂,玉镯通亮清幽,显得极为好看,不禁嘴里絮絮叨叨的又说了好些话。
“姐姐的海棠簪也戴了有些日子了,当时不过赚了几十两,买不起旁的了。我瞧姐姐十分喜爱,就在府城中找遍了首饰铺子集齐了所有首饰,如今只要姐姐喜欢,月儿都买给你。”
待说完这话后,小姑娘还是忍不住落了泪,连忙用衣袖擦了,生怕被姐姐看见,随后打开旁边的箱子说道:“对了,听说紫石英对女子是极好的养身玉石,有个铺子的掌柜还特地备了掺有紫石英的补药,我顺道一块儿买了,姐姐可让人瞧瞧适不适合用。”
姐妹俩说至此,险些又说不下去了,都背过身去哭成了泪人,这倒让下人们急的团团转。赵雪无也不知该先哄哪个,瞧见桌上的补药这才想起来什么,随后涨红着脸说道:“我听说这紫石英有暖宫效果,难不成月儿有意催生?也不知乐儿闺房之事顺不顺利?魏弦出自武将世家,要是个莽夫...”
一旁的江与乐听到这话这才止住了眼泪,随后整个脸都有些烧红,连忙用帕子打了一下她,娇嗔道:“作死!雪儿明明还是姑娘家,都是从哪儿听到的东西,快羞死人了!”
“还不是你成婚那日我在门口听齐婆子说的...”
待说完这话后,几个姑娘便不禁笑作一团,屋里的气氛也欢快了许多。
到了后头,赵雪无这才提起了关于陈齐的事情。
原本这人不过是苏州府一个颇有名气的才子,虽说家道中落,但总不至于去昆山县的善堂求助。起初也没什么人怀疑,但在赵青云的一番调查后,才发现这人所说的病症根本是子虚乌有,每日喝的汤药不过是一些普通的补药,身上的银子都有好些,想来去善堂的目的并不单纯。
事情败露后,虽然昆山县的学子们极为唾弃他,但善堂里头那些被教了功课的孩子们还是不忍苛责,赵青云也只是把他赶出来,后头听说也打算进京赶考,其余的倒不知道了。
这事儿说实在的对善堂的影响还是极大的,有好些穷苦的百姓们也因此十分不服气,开始怀疑管事不用心,若不然也不会有人混进来,还是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这事儿,但善堂的名声显然也受到了些影响。
好在几人确实之前救助过许多人,所以倒是没有殃及他们个人的名声。
但赵雪无却在这上头有些耿耿于怀,总觉得是自己的疏忽才导致了此事的发生,所以说完这事后,还是给姐妹俩道了歉。
江枕月倒是险些都忘了这事儿,但瞧见好友这般模样还是劝慰了几句,“雪儿勿要怪在自个儿身上,善堂本就是咱们以咱们六个的名义开的,但却要你照拂着,我们这一年来也未曾帮上忙。估摸着是因着前头沈计的事情,所以管事才会对这些落魄书生多加关照,只不过没想到那陈齐是个假的罢了。”
待说完这番话后,她也有了几分奇怪,善堂本就什么都没有,倒也用不着谁卧薪尝胆的来调查,显然这陈齐别有用心,恐怕目的是她们六个其中之一。
但又没人识得他,这事儿就更显得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