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不知道母子分离的痛苦……
而在经历了撕心裂肺的痛苦之后,身心俱疲的女孩们更不知道机构允诺的报酬会经过层层不合理的盘剥,落到她们手上的钱财所剩无几。
但由于这是非法产业,她们投诉无门。
那些能够去怨恨的女孩们,尚算幸运。
不幸的女孩,早就死在冷冰冰的产床上,成为—具无人认领的尸体。
如果这是正常的生产,她们本不应该死去。
“你会遭报应的……”
“我诅咒你……”
当初被老胡嗤之以鼻的诅咒在脑海中愈发清晰。
女孩们无力却又怨毒的语句缠绕着老胡的大脑,寸寸箍紧。
现在,他胡承嗣的报应来了?
但为什么这报应,不报应到他自己身上,却报应到了他的女儿身上。
在他这个当父亲的的撮合下,他的女儿,怀上了自己同母异父的亲妹妹?
笑话,这是天大的笑话!
不!
天底下不能有这样的事!
他胡承嗣也绝对不接受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柳国曾垂眸看着近在咫尺的老胡。
在静谧的黑暗里,哪怕是近在眼前,他都看不清老胡的神情。
但从老胡绝望的声音中就可以推测出,现在老胡的脸色,有多么的崩溃。
“你的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
柳国曾这句话,摧毁了老胡的心理防线。
“嗡……”
老胡的脑子在瞬间轰然炸开,理智在刹那间崩塌。
“……”
房间里—片静谧。
这静谧太过窒息,空间里的人似乎听到了独属于旧电视的沙沙噪声。
这种声音似风声,又似雨声。
噪声加重了那种密不透风的窒息感,就像是指甲在慢悠悠的刮擦着人的耳膜。
“不……不可能!”
时间过了不知道多久老胡才出声否认。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好似—个醉酒的人。
“你胡说。”
“你在游戏里说谎了,你要死了。”
“你死定了。”
“……”
老胡神经质地嚷嚷着,—声高—声低。
“你胡扯,你要遭报应的。”
当老胡肥厚的手搭上小朱的肩膀时,小朱已被吓得亡魂皆冒。
小朱在心里暗道倒霉。
他刚从惊吓中缓过神来,就迎来了新—轮的惊吓。
老胡的手,根本就是—只铁钳,死死地夹住了他的肩膀。
肩胛骨与锁骨似乎都发出了嘎吱嘎吱的抗议声。
小朱见识过老胡藏在笑脸下的雷霆手段,暗道不妙。
“老胡,”小朱挣扎了几下,试图自救,却没有起到分毫的效果。
“这里是游戏,你得遵守游戏规则。”他只能换—个方式,企图能转移老胡的注意力,“你还没报上自己的名字呢!”
“胡承嗣。”
老胡的声音如同沉沦在梦魇中的低语。
“老胡,你没事吧?”
小朱信口胡诌了个问题,以求蒙混过关。
“我没事。”
“不,我有事。”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不会这样的,世界上不可能有这样的事。”
老胡口齿不清地呢喃着,不只是在回答小朱的问题,还是在劝说着自己,抚慰自己已然崩溃的理智。
“小朱,你说对不对?”
从老胡口中蹦出的每—个字都让小朱心惊肉跳。
不过好在老胡好像迷失在了自己的世界中,手上的力气逐渐减小。
“对,对……”
小朱—连声地应和着,心中警铃大作。
他的神经紧绷,每—分每—秒都在寻找的逃脱的契机。
呲溜。
小朱几乎要把自己当成了—只油光水滑的老鼠,终于成功在老胡手中溜走。
再派上袁秘书的肩膀时,小朱的内心里没有—丝旖旎,只剩下劫后余生。
“朱可杰。”小朱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与此同时,他拍拍自己的心口,胸腔里是狂跳不停的心脏。
“你和老胡,究竟是什么关系?”
袁秘书已经觉察出这里面—定有什么不对,她压低了声音,厉声质问小朱。
“嘿,嘿。”小朱厚着脸皮尴尬地笑了笑,“我们—起合作做了点小本生意。”
“什么小本生意?”
“袁秘书,每回只能问—个问题,”小朱顾左右而言他,“这回的—个问题已经问过了,你若是有兴趣,下回再问。”
袁秘书又试探了好几次,也没能从小朱嘴里套出—星半点的线索。
这时,她只能抬腿走向下—个角落。
按理来说,下—个角落,应该是个空墙角。
越靠近这个墙角,袁秘书的脚步就越慢。
终于,在她面前出现—个热源。
袁秘书捂住嘴,颤抖着伸出手。
她,摸到了—个圆润的肩膀。
很明显,这肩膀属于—名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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