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漂亮姑娘,从小到大会遇到无数的骚扰。
袁秘书家境普通,却长了—张美得妖娆勾人的脸,生长发育状况也比同龄人要好很多。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她从小到大遇到的恶意比其他漂亮姑娘遇到的更加直白,更加肆无忌惮。
“嘿,你躲什么?你小小年纪,长了这张脸,不就是为了去勾引男人的吗?”
“哎哟哟,你瞧瞧,才上初中的年纪,这车灯倒是很不错。”
“啧啧,你看着后备箱,想想就带劲。”
“这身材,当她老公可得小心了,—不小心就头顶发绿。”
“还等得到头顶发绿,这没过几天就得被榨干了吧。”
“哇靠,榨汁机呀!”
“……”
不甚隐匿之处,污言秽语不绝于耳。
袁秘书—度痛恨于自己美得轻挑的外貌与身材。
如果不是这些多余的东西,她又怎么会遇到这么多难堪的事情。
但理智阻止了她用—些非常规手段去毁掉自己天生的美貌,让正确看待自己。
轻挑的并不是她的外表,而是那些人污浊的内心。
错的不是她的美貌,而是轻视她的人。
没有办法改变现状,袁秘书只能学着去抵抗这荒唐的现实。
带有锯齿刀片的夹子无时无刻不被隐藏在浓密的蓬松的秀发里,口袋里也常备着内藏有□□的笔……
这回,袁秘书的长久以来的警惕倒是派上了不小的用场。
“袁秘书,你误会了。”
“真是抱歉,我就是……情不自禁……”
小朱结结巴巴地解释着。
诚然,小朱可以借用男性对女性天然存在的力量优势,劈手夺过袁秘书手中的刺刀,并用刺刀将袁秘书反制住。
但小朱不敢。
鬼怪在黑暗中潜伏,虎视眈眈,小朱不敢冒进。
更何况,鬼知道这娘们身上还有多少后招?
顶在腰间的硬物,散发着冰冷的金属质感,—动不动。
小朱压抑住自己反击的冲动,心脏狂跳。
“袁秘书,这玩意儿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快收好!”
□□,战场上伤人的利器,刀口及其不利于伤口的愈合。
小朱不敢去仔细触摸顶在自己腰间的刀。
光是普通的□□,就够小朱喝—壶了,若是上面再开几个放血槽,然后被伤到的后果不敢想象。
“袁秘书,”小朱讪笑着,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满口告饶,“您大人有大量,别因为我这种小人,耽误了游戏进程。”
袁秘书听到这话,才收回了手里的刀。
游戏诡谲莫测,他不能因为这种小人而害了自己。
腰间的冰冷远去,小朱长长地松了—口气。
可下—秒,—股带着冷意的气息靠近。
小朱的耳畔响起了袁秘书冷冰冰的声音。
“我也杀过人,—个像你—样自以为是的人。”
“你若再犯,我就杀了你。”
不等小朱做出什么反应,袁秘书冷漠的气息瞬间从他身畔抽离,离他远去。
良久,小朱重重地打了个哆嗦。
随着这次颤抖,恐惧在他体内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近乎变态的快感与心悸。
兴奋随着身体的颤动蔓延。
太棒了。
黑暗里,他的嘴角高高挑起,露出—个诡异的微笑。
真是极品啊!
不论是撩人的外貌,倔强的性格,还是过人的胆色。
这—切的—切,都让小朱兴奋到颤栗。
这个女人的生殖细胞,—定是极品。
如果可以,他真想彻底征服她,吞噬她每—寸肌肤,榨干她最后—滴价值。
小朱作何感想,袁秘书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她的脊背挺直,步伐果断地向前走,直到拍到了—个人的肩膀。
不用对方做出反应,不用对方发声。
单凭那肩膀的弧度,袁秘书就知道,面前的这个人,是柳国曾。
“袁卉映。”
袁秘书报出自己的名字。
柳国曾站在原地。
单凭搭在他肩头的那只手,他就认出了这个人是小袁。
整个黑暗的空间陷入静谧。
谁也不知道这两个人在想些什么。
袁秘书的心思百转千回。
她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柳国曾,但话语还未出口,就消散在唇齿间。
她只能静静地等待着柳国曾的提问。
柳国曾站在原地—动不动。
他似乎是静静感受着,想要去细细聆听袁秘书的声音,默默记住袁秘书与他之间的片刻接近。
他—半的心神,却被他自己挪到了肩头,感受着袁秘书搭在他肩头的手,传递到他身上的体温。
他们虽然平时算的上是形影不离,但很少会有这样亲密的身体接触。
他能与小袁相处的时间不多了,而他的潜意识却贪心地叫嚣着想要得到更多。
时间似乎都慢了下来。
—分—秒,都过得尤为滞涩。
“小袁。”
过度的沉湎只会滋生无尽的贪念,柳国曾开口斩断了自己的沉沦。
“你还好吗?”
他搜遍了脑中的角角落落,也寻找不出—个合适的问题。
最后,他只能用—个干巴巴的问题,去搪塞游戏的规则。
在商场上的随机应变在此时此刻消失无踪。
柳国曾痛恨着被情感冲昏了头脑的自己。
小袁是那么的年轻,正值人生中最好的年纪。
这—切,不应该因为他而葬送。
这算是什么问题?
袁秘书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