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竹扯了下嘴角:“这么听起来,我是不是还挺划算的?”
环抱着他的那双手臂紧得像是要把人箍死,夏之竹听见男人冷透的音色在头顶响起:“你的底线未免太低。”
夏之竹从自我厌倦的漩涡中醒过神来,脸色苍白地将自己缩得更小,亡羊补牢时都不敢抬起头来:“我们没有签过有法律效应的协议。”
一笔一笔算下来,或许还可以当庭判卫洺熙一个敲诈勒索。
“但你不会告他。”席招用的是陈述语句。
长久的沉默后,夏之竹无力地小声开口:“对不起。”
他知道这样的行为听来会让人怒其不争,夏之竹甚至连季柏岑都不敢告诉。
“不用道歉,那是你的事。”冷到几乎要把冰淇淋重新冻成冰碴的语气。
夏之竹被冻得够呛,但又觉得席先生说得很有道理,一时之间讪讪不知如何自处。
锁着他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就在夏之竹觉得席先生气得想要勒死自己时,男人的唇忽然落在了他的额角。
微凉的唇瓣,安静而小心的细吻。
他近来总是容易哭。
在察觉到自己又一次掉了眼泪的一刻,夏之竹忽然好像知道了席先生生气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