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席招没有回答他。
“我不喜欢自己,”夏之竹在被勒死的边缘自顾自地开口,“但你好像真的喜欢我。”
席招没什么表情地用一种要把人丢掉的气势死死地揽着夏之竹不松手,听着怀中的笨蛋一板一眼地讲着自己的逻辑:“我很喜欢你,所以,我会开始试着喜欢自己。”
“……”
要拉着人一起摘枇杷跳楼的气力忽然消失得干干净净。
楼下的观景水池澄清透明,在夜灯的映照下闪烁着斑斓的波光。
水池很浅,应当没有养鱼,又或是那条鱼已经被他攥在了掌中。
席招浓密的睫毛向下低垂,他低下头将下巴搭在夏之竹肩上,轻声开口:“我的社交恐惧症,大概源自我的成长经历。”
袖口忽然被人抓得紧了些,席招当做没发现,平淡续道:“席岳比你小半岁,他刚出生没多久,我母亲就知道他的存在了。”
原本以为尚算良人的联姻丈夫心里住着一个远不如自己的女人,轻而易举便撕破了她谨慎维持多年的完美假象,付郁应该很难接受吧。
“也许她觉得我是她唯一的希望。”
席招的评价轻描淡写,但未曾言说的将儿子逼得心里生了病的那部分却光是想象便足够令人心里发苦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