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发方式:她的出现似乎与感情波动有关,比如情人节活动现场,比如亲人忌日,比如好友聚会等人数众多的社交场合附近。她幼童的外貌极具欺骗性,似乎有唤醒人们同理心的能力,她向路人兜售花篮中的花,而买下花的人,就会进入她的规则中。

避死方法:拒绝她的花,如果你已经买了,那太惨了,将买下的花送给最爱的人,并杀死他/她,你才能活下去。

是否限制:已限制。

“买花的小女孩”替代掉的是感情,逻辑载体是实体,限制起来也比较简单。

像另一位“赶不走的客人”,替换掉的是猎物的身份,而他的逻辑载体没有固定限制,可能会变成任何人的样子。

还有一位代号叫“手余香”的异类,取名的人一定是个超级恶趣味的家伙,赠人玫瑰手有余香,放在这个代号的异类上,却变成了触发死亡的方式。

谁能想到自己在路上善心大发帮助的一个老人居然会是异类呢?

最让人不适的是这两个异类不光没被限制,行动范围已经扩大到了金所在的整个国家。

这类怪异很难被发现,即使被发现也很难限制,身份换了一个又一个,人都找不到在哪,怎么限制?

棘手的地方就在这,异类会成长,成长速度取决于他们的规则级别,越高级的规则,杀人越快,成长越快,如果不能尽快发现限制,或者发觉避死的规则,到时候面对的可能是根本对付不了的敌人。

好消息是“赶不走的客人”和“手余香”杀人速度很慢,基本上一次只针对一个人,第一位广撒网的“卖花的小女孩”的规则可以同时纳入很多人,但周期长,而且已经被限制住。

金搓了搓手臂,将竖起的汗毛抚平。

想起同桌斗志昂扬的和自己玩了一下午井字棋,一副不赢自己不罢休的架势,他的规则应该与输赢有关。

还好井字棋这种游戏会玩就不会输,还好金没看他输得太惨放水。

一想到自己一下午都在和异类玩游戏,只要输一局就可能被对方杀死,金的心就后怕到瞎几把跳。

他刚用来搓汗毛的手伸到胸口顺了顺。

就在这时。

“你没睡。”

同桌的声音从他头顶正上方传来。

看过百科全书后心里有了底的金猛地一个激灵,抬头向上看去。

只见他的同桌不知何时站起的身,一手扶墙,一手搭在他的书桌边缘,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和他手中的百科全书!

对方面无表情,鎏金色的眸子透着不似人类的冷漠。

他看了多久?看到了什么?我会被杀死吗?

金四肢僵硬,喉咙发紧,他一句应付的话都说不出来,如同一只被捏住后颈的猫一样老实。

“雷纳德”歪头盯着金,如果说刚才玩游戏的时候他伪装成人类毫无破绽,那么现在金看到的他身上处处都是破绽。

他不用伪装,因为金已经发现他不是原主人。

金与他对视许久,终于,他勾出一个僵硬的,带着些许嘲讽的表情说道:“既然你没睡,就继续陪我玩游戏。”

没有前缀,没有语气词,这是一句命令。

金翻过身,无精打采的看着同桌打开练习册,眼镜小人在他面前一闪而过。

“我先。”“雷纳德”拿红笔在井字一角画上代表他的叉。

那不是叉,那是对方想搞死自己的真实写照。

金死死的盯着同桌画的叉,手中的笔紧了又紧,郑重的在上面画出一个圆。

“如果输了会怎么样?”金小声自言自语。

他们玩了一下午,本子上的空页其实不多,很快翻到最后一页。

同桌在新一页上画上井字。

两人都彻底理解这游戏,同桌学的快又好,金不敢放松警惕,前面还能赢两局,后面就再也没出现过平局以外的结局。

要是一直能玩这个没有输赢的游戏,说不定可以避开死亡。

然而随着练习册最后一页被井字棋填满,金心中不好的预感也越来越强烈。

“这游戏赢不了,对不对。”

金不敢看他,低头小声狡辩:“遇到不会玩的人很容易赢。”

就像他刚开始血虐同桌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