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裴大人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断断续续随风飘来:“我们不该做夫妻么?我们分明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在榻上颠鸾倒凤过多少回,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二么?”
宝颐哭着挣扎,对方却更加亲昵放肆,眼光空洞,像只失尽了一切道德伦理的兽物。
“我不要在这里!我不要,你放手!”她哭得肝肠寸断。
“为什么不?你那本避火图册,不就有花园假山,鸟雀蝴蝶么?”裴振衣笑笑,原本清冷的玉面上带着癫狂的邪气,俨然也已在彻底发疯的边缘。
他自言自语道:“也是我想岔了,眼高于顶,裙下之臣从城南排到城北的唐五姑娘怎么会有真心?我不该奢求你死心塌地,不过也无妨,我会让你尝到极乐,让你怀上身孕,所以,在你彻彻底底愿意跟我之前,你就留在这间院子里,哪里也别去罢。”
宝颐被惊得呆了,连血都凉了下来:这竟是裴振衣会说出的话?
她摧毁了他一生坚持的正确。
装出的君子端方留不住她,一味的宠爱让她蹬鼻子上脸,他只要有一丁点不如她意的地方,她就毫不犹豫地抛弃他……既然如此,何不干脆做个恶人,让她想走也走不了?
裴振衣当真发怒时,反而显得格外冷静,他一寸一寸,缓慢而残忍地拨开她的前襟,并反手一剑掷向墙角处的下人。
长剑在鼻尖三寸外微微颤动,这回连杏花儿也尖叫出了声,裴振衣冷冷道:“都给我滚。”
桃花儿如同被他惊醒了似的,猛然站起了身冲进庭院,在裴振衣彻底剥开宝颐外衫的前一刻,她狠狠撞向了他,宝颐只觉身上桎梏一松,立时连滚带爬披上衣衫,哽咽道:“桃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