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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做了那么多,他依然认为不够,甚至断定她只是曲意逢迎,逢场作戏,还要她如何他才会满足?还是说,自从他的心被她挖出一个空洞后,她再怎样努力,都无法填满了呢?

她早该料到的,哪有什么从头来过,只有深藏于心的怨怼,小心掩饰的惶然,只要他还是这般闷葫芦性子,执着地不愿治愈心里的疮疤,他们间的嫌隙就永远无法弥合。

“这桩婚事还是退了为好,”宝颐喃喃道:“……我们不该做夫妻的。”

此话一出,不独是裴振衣,连角落里偷听的下人们都悚然一惊。

“姑娘疯了么!”桃花儿差点尖叫出声,被杏花儿一把捂住了嘴,杏花儿眼圈微红,低声道:“……姑娘终究是忍不下。”

退婚?

裴大人的身影先是僵住。

过了片刻,他身子微微一晃,下人们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死白的脸色,与绝望一勾的嘴角。

庭前爆发出一声凄厉的哭叫,是裴大人猝然动手,把唐姑娘压在了假山上,他也无法忍耐下去了,以押犯人的手法制住身娇体柔的女孩,强迫她直视他,身体的每一寸都紧紧贴合。

桃花儿尖叫,杏花儿呆愣住,都忘了去捂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