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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多人想拥有她,他只能保证那么多男人里,他是最有权势的那一个,所以她住进了自己的金笼后,就再也别想逃离。

当年在极绝望的时候,他曾问过她,是不是只要有权势地位,任何人都能娶走她?

她说是。

便是这句话,支撑着他披荆斩棘,刀头舔血,凭着一腔孤勇走到了万人之上。

如今他有了权柄,有了花用不尽的金银财帛,可以给她添置许多她喜欢的衣裳首饰,让她每日都像朵纸绢花一样肤浅地美丽着。

这样就很好,就这样一直紧紧地抓住她,把她养娇,娇到咽不下外面的糠咽菜,只能依附他生存为止。

占有欲是一只张牙舞爪的饕餮,每得到她一点,就又奢求更多。

起初只想让她低头认错,后来环顾空空落落的宅院,心想不如把她买回来,放在家中,再后来他挨个敲打了觊觎她的混蛋男人,还撕掉她的庚帖,甚至……还不够,他在盘算着更多未来的章程。

昔年的回忆太过于惨痛,乃至多少甜言蜜语,浓情蜜意,都填补不了他丧失掉的安全感,只能本能的抓紧她,让她没有喘息的机会,让她心甘情愿跟在他身边。

皇帝道:“你只是让她留在身边?那还不简单,先把她纳为妾室,再选个宽和点的夫人,女人么,给了名分才能安心陪着你,不然总要寻机会作闹。”

“她不想做妾室,”裴振衣将酒液一饮而尽,又给自己倒了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