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响起一堆女子的呼唤声,一个比一个声大,白日里来过的没来过的都在此时过来了。

江归晚很明显是想起了昨晚的盛况,让人去堵门,却发现一院子的下人也挡不住外面的女子。

他急得在房内踱来踱去,她们即将破门而入的那一瞬间,江归晚拉住了容桑从窗户跳出,又翻上了侧院的高墙想要跑出江府去。

江归晚伤未好全,容桑也什么都用不了,两人翻上去容易,要落下去时却坐在墙边卡了一小会儿,跳也不是不跳也不是。

已经黄昏了,铁蝉没有太阳可晒,不知从哪儿又翻找出来一箱帕子,和身上十几根藤蔓自顾自地玩了起来。

它抬头时看见了容桑,一跃而起,十几个帕子跟着迎风飘扬,下一秒就要跟上来。

容桑抬手制止住它,用口型无声地和它说她等下便回来。

说完又将自己怀中最后一块帕子丢了下去,这才把铁蝉给安抚住了。

一旁的江归晚也喘足了气,松开容桑的手自己先跳了下去,又在下面张开手臂,示意容桑往下跳。

说来奇怪,江归晚明明年纪不大,容桑缺总觉得他一定能安安稳稳接住自己。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股对江归晚莫名其妙的自信来自哪里。

她拉住了自己的裙摆,手指慢慢松开墙沿,深吸一口气,奋力往下一跃。

离开墙头那一秒,她转头往门口看了一眼。

那里几名年轻貌美的女子刚好跑了进去,衣裙飞扬,成了暗淡黄昏中为数不多的色彩。

其中并没有云芷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