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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逃出来后也不知道该去哪儿,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逛了一圈。

容桑发誓,这是她来这儿之后最狼狈的一晚,为了躲几个女的连睡的地方都成了个迷。

害她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走在她前面,依旧低着头,只留给她一个略带沮丧的后脑勺。

怎么搞得好像她做错了一样?

她疑惑地挠了挠脑袋,没有太多安慰人的经验,便打算随他去,反正与自己无关。

此时天还未黑,街上行人寥寥无几,一股晚风吹过扬起几片落叶,容桑脚酸腿软,微微觉得有些苦涩。

江归晚突然跟她闹情绪,她也心里藏着一口气,死活不想开口。

也不知又走了多久,经过一个路口时,容桑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她脚下步伐一滞,任着江归晚一个人往前走去。

她找了个木牌牌挡在身前,露出半个脑袋看着云芷走进了一家棺材店。

那棺材店铺面积并不大,只在街角占了小小一家门面,门口的匾额也十分陈旧,在街头一眼看过去,完全不会惹人注意。

可能是今天早晨云芷的眼神太过凶狠,以至于容桑第一反应居然是云芷是去给她买棺材的。

“容姑娘在看什么?”江归晚突然在她耳边轻声开口,吓得容桑往前一顷,推翻了前面的木牌。

他这语气软和了许多,仔细听还是一丝乞求,像是在道歉。

现在道歉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