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了,容桑这才收起脸上笑容,放下手中茶杯,有些愣怔。

这女的是魔修没错,是谁安排进来的也与她无关,只要不伤害到她,她本可以视而不见任其对江归晚下手的。

但她刚刚做那么多,还帮江归晚把人气走……

她是疯了吗?

*

容桑待在房中,与江归晚相安无事地过了一天。

她和铁蝉玩了一会儿,铁蝉闹腾,不知为何对丢手绢有着无比浓厚的兴趣,总是缠着容桑陪它玩。

每丢出去一块手帕,再捡回来都会被铁蝉的藤蔓染绿,她没那么多帕子,急忙打发走铁蝉让它去外面晒太阳,又找两个仆人拿了一堆话本用来解闷。

江归晚缩在角落里,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好几个时辰过去了,一句话不说,甚至连头都没怎么抬过。

臭小孩看起来不想理她的样子。

容桑嘴角抽了抽,方才才同云芷炫耀过的话此刻字字句句都往她脸上拍。

莫不是牛皮刚吹完她就要被打脸了?

她心里烦闷,只祈祷着云芷短时间内不要再过来嘲讽她了。

一整天这院子都热闹得很,每隔半柱香便有几个姨娘借着各种名义想要进来和江归晚见一面。

江归晚把门锁的严严实实,又让下人一个个劝走,频率太高,烦得容桑一个话本要看一两个时辰。

到了黄昏,江归晚本以为可以好好休息一阵了,困意刚浸满眼眶,便听院子木门剧烈地抖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