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三弟需亲自带操办,趁着今夜天黑风高,先行将重要的物资,悄然运送出城。”
张宝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坚定之色,沉声道:“大兄放心,此事交给我便是。”
夜色渐浓,张宝与张梁带着各自的亲信,悄然将金银珠宝、沿途所需粮草,悄然运出城外。
次日一早,张角便带着依旧忠心于他的张牛角、褚飞燕等数人,带着约有千余人的虔诚信徒,悄然出城,与张宝二人,汇合后,北上直奔天枢城。
至于太平道分散在各地的渠帅、小渠帅,张角也分别安排亲信送去亲笔信,至于能召集多少人,张角心里也没底。
张角又看了一眼巨鹿城,叹了口气,转身走入马车。
此刻,巨鹿城的城墙上,张曼成凝视着张角等人远去的背影,眼中闪烁着难以抑制的兴奋,不由自主地放声大笑。
“师父,我们是否应该在半途……”
张闿望着情绪高涨的张曼成,压低声音问道。
张曼成收敛了笑容,瞥了张闿一眼,然后缓缓摇头:“张角虽被迫北迁,但他依然是太平道无可争议的精神领袖。若我们在半途截杀,那些信徒会如何看待我们?”
他稍作停顿,继续说道:“我亦略懂观相之术,张角的时日已不多,顶多还有三年寿命。我们又何必为了一个注定消逝之人,而平白污损了自身的名誉呢?”
张曼成目光深邃,仿佛在权衡着更深远的布局。“此刻,我们最需要的是时间。张角北迁,正是我们稳固势力、扩大影响力的绝佳时机。
小主,
我们要做的,是赢得人心,而非一时的胜败。”
他转身,对张闿语重心长道:“你且密切关注张角的动向,同时,加强对各地渠帅的联络,确保我们的消息畅通无阻。至于截杀之事,就休要再提了。
子楼,我若成为太平道领袖,你就是太平道少主,心胸和眼界务必要开阔一些。”
张闿闻讯,顿时满心欢喜,躬身行礼后匆匆离去。
张曼成凝视着张闿渐行渐远的背影,嘴角不经意间掠过一抹轻蔑的笑意。
身具观相之术的他,岂能不知张闿究竟是何货色?
然而,念及儿子张波尚年幼,他不得不暂且将张闿捧于手心。
而他刚过而立之年,正值年富力强之际,有的是时间与精力,慢慢培养张波。待到张波羽翼丰满,他自会寻机将张闿打压下去。
此刻,满心欢喜的张闿,自然无从知晓,他一向敬重的师父,心中竟藏着如此的想法。
公元182年,即光和五年的严冬之际,随着张角等领袖的北迁,太平道正式分裂为两大阵营。
为了明确区分双方,北上的太平道信徒们,纷纷在额头系上土黄色的抹额,并自称为太平道黄巾教,尊张角为教主,而张泛则为少主。
与此同时,张曼成为了逐渐摆脱张角的影响,对其麾下的渠帅与信徒,下达了改换服饰的命令。
他们换上了玄色的道袍与玄色的抹额,并自称太平道玄巾教,张曼成为教主,张闿为少主。
对于这一切,刚刚抵达天枢城的张泛,自然是无从知晓,此时的他正在郡守府,接待远道而来的中常侍蹇硕。
蹇硕身着华丽的宦官服饰,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步入郡守府的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