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泛成功说服张角后,又协助其处理了一些事务,随后并未在巨鹿多做停留,而是与典韦匆匆北上,目标直指天枢城。
与此同时,张闿正独自坐在自家宅院的凉亭中,闷闷不乐地品尝着杯中的酒。自那次与张泛的冲突后,他便闭门不出,生怕再遭人嘲笑或讥讽。
张闿轻轻放下酒杯,目光落在执意前来拜访的彭脱身上,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彭渠帅,今日到访,究竟有何贵干?”
面对张闿的冷淡态度,彭脱心中虽生鄙夷,却也深知此人虽不成器,但背靠大树好乘凉,谁让人家有个好师父?
他强忍心中情绪,面上依旧挂着笑容:“子楼,听闻那张文骞已踏上北归之路,我们是否应考虑在途中设伏截杀?”
张闿闻言,眉头微皱,手指轻轻摩挲着酒杯边缘,似乎在权衡利弊。
他沉吟片刻,终于开口:“那张文骞此行北上,身边有一员猛将相随,且还有百名悍卒护卫周全。若是未能要其性命,怕是要遭受那张文骞的雷霆怒火。况且,万一恐会惊动官府,也将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彭脱见张闿并未直接拒绝,心中一喜,继续游说道:“子楼,张文骞此人,文武双全,手下皆是精兵悍将,且民望极高。若让他顺利到达天枢城,只怕会坏了我们的大事。”
张闿叹了口气,他深知彭脱所言非虚,但心中仍有所顾虑。
沉吟片刻后,最终,他做出了决定:“彭渠帅,此事非同小可,我需与师父商议后,再做定夺。你且先行回去,等我消息。”
彭脱见张闿如此说法,只好暂且作罢,拱手告退。
彭脱离开时,又看了一眼,暗自摇头。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张闿如此优柔寡断,终究是难以有所成就。此时的彭脱,内心有些低落起来,他在怀疑,是不是押错宝了。
不过,话又说啊回来,正因为如此,若是张曼成真的成为太平道领袖,那少主之位,他彭脱说不定还能争取一二。
想到此处,彭脱原本有些低沉的心情,瞬间又开朗起来。
“二弟,人员是否已全部联络妥当?”
张角稳坐在炉火旁,目光深邃地注视着对面的张宝,沉声问道。
“大兄,人员已悉数联络完毕,随时可整装待发。”
张宝望着张角那略显消瘦的身影,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楚,关切地说:“大兄,您的身体状况……”
“我的身体状况,我自有分寸。”
张角轻轻摆手,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明日清晨,我们便将离开此地,直奔天枢城而去。”
“明日便走?”
张宝闻言,面露惊讶之色,“如此仓促,许多产业都来不及处理,那可是价值不菲的啊,少说也有数万两白银!如此一来,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张曼成那贼子?”
“二弟,成大事者,不可只拘泥于眼前之利。”
张角缓缓站起身,轻轻拍了拍张宝的肩膀,笑道,“此时的张曼成,尚未彻底稳固其根基,我们尚有机会全身而退。
若再犹豫不决,一旦张曼成有所发现,我们再想抽身,恐怕就难上加难了。”
张宝闻言,低头沉思片刻,终是点了点头。“大兄言之有理,是我目光短浅了。既然如此,我们即刻准备,明日一早便动身。”
张角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凝重起来:“不过,我们此行还需小心谨慎,张曼成那厮狡猾多疑,定会在城内布下重重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