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凤无语三秒钟。
“我刚说是电视背景音,你这不穿帮了?”
陈万方无所谓一摆手:“管天管地管起老子来了,一块钱的麻将,能有多大输赢?”
结果,当天晚上输了一千多。
陈万方这点私房钱全搭进去了,这个气呀,指着李想。
“你别光赢钱不干事,给你一个差事,去屯子里把姥姥接来。”
“我去?我可不去。”李想把钱收好,他宁可派保镖去,要是自己出现在舅舅和舅妈面前,铁定被哭求放他们孩子一马,别说接姥姥,连他自己也别想走了。
“不不不,你可以去。你请飞云陪你一起去。当着警察的面,他们不敢说什么。”
李想目光一顿,他先前逗飞云几句,人家彻底不搭理他了,他可不想去碰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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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万方看着他,满眼期待。
胡玉凤坐在沙发上,抱着,也都盯着他。
“行吧行吧!”李想点头:“您先给舅舅知会一声,我明天就去。”
月上中天,夜已过半,天边三星已经转向了正南方,老人家常说:三星向南,家家过年。
算算日子,离过年还有一个月,有没有可能在这一个月内结束战斗呢?
陈梦古全身冷得像冰,好消息是他吃了一口房上的雪,呼出的哈气不那么明显。
就在他百无聊赖的时候,山林深处有了动静。
“哎呀!”是一声惊呼。
民居这里的山是石头山,表层土壤并不丰厚,没记错的话,山里有几个蛇窝。当地常见乌苏里蝮蛇,人称“土球子”。姥姥前几年在园子里拔草被咬过,从虎口肿到上臂。
10月份,蛇类蛰伏,到来年5月才会复苏。现在的蛇就是死物,不足为惧,然而蛇窝并不是,那是天然的陷阱,半米深的坑,表面被枯枝落叶和细土覆盖,里面山石有孔洞,洞口外碎石被蛇类摩挲得光滑。不知情的人猛然踩进去,铁定要摔跤的。
那个跌跤的人摔得不轻,有至少十分钟没有动过。
陈梦古耐住性子等,终于听到石块滑落的声音,一阵窸窣,那个人重新爬起来,有拍打身上的声音。
风势渐渐大起来,陈梦古身上最后一丝热气也被带走,趴在房顶上的身子身子开始轻微起伏,他一动不动。
很久之后,白亮亮的雪地上出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是个男人,大约一米七五,中等身材。
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肩膀还扛着一个人。
陈梦古咬掉手套,用一直在手心里捂暖的微型照相机抓拍。
走得近了,他看到那不是扛着一个人,是一台机器,像老式的长条板凳,被他倒扛在肩膀上,他另一个手拎着个布袋子,里边像是圆形的什么东西,有棱角,向各个方向翘起来。
是空中骆驼!
无人机的旋翼被他拆下来单独拿着。
这人走着走着,被风刮得失去平衡,摔倒在雪窝子里,可能咒骂了什么,但风太越来越大了,如同四野鬼哭,虽然人离得很近,但实在难以听清。
陈梦古下意识探头。
而就在此时,那人猛然抬头!
陈梦古闭上眼睛。
被发现的恐惧爬满他的后背,而后背落满积雪,只要一动,就会被人发现!
他咬着牙抵抗心中的不安,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五分钟,也许是半个世纪,那人才大声地骂出一句,把无人机倒提起来,另一脚踢着布口袋,一脚一脚往前踢。布口袋里的螺旋桨被冻得发脆,发出金属碰撞的摩擦声,哗啦、哗啦……
有敲窗的声音,房内亮起灯。
后窗开了,屋里的热气瞬间被风卷走,那人顺着窗口把无人机和螺旋桨分别扔进去,自己也翻窗而入,关上了窗。
陈梦古继续不动,等到这家熄了灯,又等了半个小时,凑近了听到此起彼伏的鼾声,这才活动下僵硬的身体,扫清房顶上留下的痕迹,顺着原路返回。
天亮前,他回到了自己所住的水泥房子,门口落雪挡住了半个门。大狼狗在里边挠门,要出来上厕所。
陈梦古从后院找到铁锹,把门前落雪清理出来,开门放狗,自己进去,脚下一滑,跌在炉子边上。
幸好炉火熄灭了,不然这一下就得把手烫熟。
缓了半天,他重新掏出微型照相机,连接电脑导出图片,黑暗的山林中,一个面孔森冷的中年人把脸完全暴露在照相机的镜头前。
图片和视频发送回侦察小组,确认信息很快发回来。
陈梦古向着电脑屏幕挥了挥被冻得红肿的手。
“赵精诚,终于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