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总对我大吼大叫。”他弯腰,把枕头放回她床头,“我的耐心不是无限的。”
受不了他目光的审视,她再次抓起枕头,砸向他。
枕头撞在他怀里,沿他的衣向下滑,稍稍一折,落在床边。
“你要杀了我?你要让我也死去?你为什么不让我死?为什么要假惺惺把我接回来,为什么要让我继续上学?为什么要让我继续周寘行没完成的事?你不就是图我名下的财产?不就是想收购他的公司?随你的便!”
奚午蔓一通发泄,奚午承静静听着,把枕头又放回原处。
“你要什么就拿去!凭你的本事,你想要什么不行?你完全可以先杀我,再随便找个什么由头把我的财产全部抢过去!”奚午蔓又要抓住那枕头,被紧紧抓住。
奚午蔓正要挣开,手被外力举了起来。她的身体随手臂的动作往后一仰,后背靠于床头软包,脖颈被掐住。
紧随着突然的吻,是以暴制暴。
待到她出于深感无力的疲倦安静下来,她才被松开。
“强盗。”她低声咒骂。
“总发脾气对你没好处。”奚午承站在床边,垂眸看她,“你该好好静静心。”
“我不抄经!”
不抄经。
西郊正在建设的佛寺,还未对外开放,现有十来个僧人、若干义工和不定的短期禅修人士。
道路还没硬化,奚午蔓到的这天天气晴朗,鞋面还是脏了泥。
门口贴着游客止入,奚午蔓到寺庙时,晚课刚开始几分钟。一位在客堂帮忙的居士带她到为她安排的房间。
从大殿传出钟鼓与念经声,太阳已落山。
在大寮用过斋,沿那条布满碎石的泥路回寝室,风很大,很凉,一抬头,蛾眉月与星星在正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