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有理,陈念认同地点点头,合上箱子就出去。芳姨有些急了,走在后头,“夫……陈小姐,要不再住几天,等镇守回来再说吧。”
“不了,若是他回来,就让他来找我。”陈念头也不回,声音悠远,散失在空气中。
芳姨哀叹,这都是什么事啊,结婚两个月不到就离婚,这不儿戏吗?
这几日陈念过得甚是舒畅,三天两头就朝百乐门去找乐子。纸醉金迷,简直快乐似神仙啊。
不出意料,百乐门又见着,这位北城贵女了。眼波流转,眉宇冷辉。就像暗夜里的红玫瑰,妖艳多情,却浑身带刺。
黛眉微描,娇面扫粉,唇瓣抹红,真乃俏佳人也。长发盘成手推波型,珍珠耳坠,高贵典雅。红丝绒方领收腰长裙,衬得她雪肌赛雪,蛮腰不盈一握。
陈念可是留过学的,肚子里的洋墨水多,加之天赋异禀。这百乐门的舞种,都被她吃透了。常常流连舞池,难逢敌手。
加之她家世好,才情绝,样貌佳,蛰伏在暗处的贵家子弟,早就按捺不住了。故作漫不经心状,摇曳着杯里的酒,余光扫向吧台,点酒的陈念。
只见一男人,衣着剪裁得体的西装,露出势在必得的浅笑,靠近陈念,“陈念,好久不见。”
陈念懒洋洋转过头,想了会儿,“嚯,李查德。好久不见。”
李查德见佳人还记得自己,精神一震,更加热络搭腔,“难得我在你心底,还占有一席之地。这酒我请。”
对于这类自作多情的人,她懒得解释,冷嗤笑一声。李查德哪里能看见这些细微的动作,弯腰邀请她去跳舞。她不做多考虑,搭上手,便被他领去了舞池。
李查德好奇问,“听说你嫁给了尧盛年,依照他那个大醋缸,他会允许你来玩?”
倏地,陈念蹙眉看着他,“他是他,我是我,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他管不了我。”
李查德察觉俩人之间的关系有些微妙,指尖便更大胆搭在她腰侧。
陈念眉宇一凛,“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不代表有的人,就能随便招惹我。若是手脚不干净,我让他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李查德闻言,尴尬一笑,悻悻只将手轻轻搭在她后背,很是绅士,不敢轻举妄动。
而另一边,尧盛年刚一落脚,便听闻芳姨说那女人搬了出去。他深锁眉头,陷入沙发中,点燃根烟,狠狠吸了一口,摸不清他在想什么。
顷刻他召来庄亚卫,询问这几日陈念的行踪。庄亚卫佝着腰,这、这要他怎么说啊。尧盛年眉头越皱,抖了抖烟头,连同庄亚卫都瑟瑟发抖。
庄亚卫喏喏结巴,“镇守,这几日夫人都在百、百乐门。”
他又抽了口烟,吐出浓浓烟雾,“现在呢?”
庄亚卫苦不堪言,“还、还是百、百乐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