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盛年眸底聚集阴鸷,狠狠将烟头戳进烟缸。一起身就有巨大的压迫感,沉着步伐,坐进主驾驶,一轰油门就走了。
尧盛年一迈进百乐门,欣长的身型,瞬间夺走一室光华。只是面如鬼煞,气息阴沉,吓退了好些人。
他扫视一圈,便锁定舞池里翩翩起舞,绚丽夺目的俏影。目光落在她腰际的男人的手,一阵刺眼。
舞池的灯光一晃一暗,他辨别了许久才记起,“呵,李查德,看来当年揍得太轻了,不长记性。”
一曲末,陈念就近坐下,李查德便马不停蹄端来水果,边说边坐下,“陈念,跳累了歇息歇息,吃个水果解渴。”
尧盛年阴恻恻盯着他俩,谈笑甚欢,作亲密状。眉梢一挑,陡现锋利,大步走过去,“阿念,该回去了。”
陈念收起笑靥,嘲讽仰笑,“尧镇守,你有什么资格管我?前夫?”
李查德先是发怵,随即听闻陈念的话,结巴窃喜,“前、前夫?”
尧盛年周身发寒,瞥了一眼李查德,又看向陈念,“我们还没离,我还是你丈夫。”
“早晚的事,既然你回来了,明儿我们就把事办了吧。”陈念嗤笑,不理会他,向李查德示意,“走,跳舞。”
狐假虎威,狗仗人势,说的就是李查德这类人。回想当年自己被按在地上打,今儿瞧见尧盛年憋屈劲,就倍感春风得意。
李查德冷哼一声,搭上陈念的手,俩人就在舞池里,跳的甚是轻快雀跃。
尧盛年眼尾闪烁着暴戾的因子,抿唇隐忍,去吧台点酒。整个人隐在昏暗中,背影落寞又固执。
陈念跳了一曲又一曲,喝了杯酒又一杯,换了个人又一人。流连于舞池中,在陌生男人怀中,笑靥如花,酡颜醉人,夺人炫目。
他的眉头越皱越深,眸光愈发森寒。终于在她与李查德,俩人勾肩搭背,打算一起回家时,他爆发了。
他不留余地将俩人分开,陈念眯晃着眼,不满嘟囔,“别晃我,我头晕。”
他带着薄怒看着她,又轻轻将她放在椅子里。他盯着还有点意识的李查德,残暴地舔舐嘴角,挽着袖口,“嘚瑟了这么久,也该到我了。”
李查德才察觉到危险,想叫醒陈念。却被尧盛年连拖带拽,拉到一角,抡起拳头就猛揍。
拳头如暴雨砸下来,密不透风,令李查德感到恐惧,顿时鬼哭狼嚎,“啊!唔,尧盛年,我错了。唔唔,我错了,放过我吧。”
尧盛年揍得正爽,岂会停手,“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找死路!”接着又是一顿暴揍,又是鬼哭狼嚎。
尧盛年给他还留着一口气,居高临下瞅着他鼻青脸肿的模样,拿出一把钱塞在他衣兜里,美其言曰,“自己拿钱去看医生,不够找我。”
李查德透过肿肿的眼缝,看着云淡风轻的尧盛年,又是一阵冷颤。脑袋被驴踢了,才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