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的编发,玲珑的双眼,小巧的鼻子,粉嫩的小嘴,白皙的皮肤,以及哝哝的鼻音,让尧盛年太阳穴突突直跳。只闷闷应了一声,就打算走。
若是知晓两人之后的纠葛,阿念很后悔,此时不罢休的她,为何要认识,为何要招惹尧盛年。
小奶娃眼神期翼望着他,“哥哥,我可以跟你们玩吗?哥哥,可以教我摸鱼吗?”
尧盛年盯着她光亮的眼睛,不由得好笑,“你都感冒了,还想下河?”
一些明事理的小孩,可不想带着有钱人家娇气娃去玩,若是出了甚幺蛾子,可脱不了干系。直摆手,“盛年哥,走了,这小妮子若是出了事,我们可赔不起!”
一群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正打算离开。阿念微喜,“盛年哥哥,你名字有年,阿念名字有念,是不是很有缘?”
光亮的双眸已变得湿漉漉的,仿佛再不搭理她,那眼睛就要决堤一般。尧盛年暗叹一口气,指向不远处的山头,“你先养病,明日下午三点,我们要去那片山头捉鸟。”
小阿念喜笑颜开,“那我可以带一个人么?”尧盛年点头,便领着一群人走了,却让阿念乐呵了半天。
陈柏延老远就瞧见傻乐的陈念,便问她乐呵作甚。阿念悄悄与他提及,明日随盛年哥哥去捉鸟的事。可把陈柏延喜的,阿念啃着西红柿,喜滋滋地等着明日来。
估摸着时间,换上不大显眼的衣裳,阿念顺手在荷包里放了一把大米,两人“嘿哟嘿哟”喘着气,爬到山里。因着初夏,处处荫荫绿绿的,路上掉落些许干枝,踩上去“咯吱咯吱”响。
陈念与陈柏延大眼瞪小眼,这山里头哪有人,莫不是被人放鸽子了?头顶上却传来一声冷哼,柏延抬头望去,是个好看的少年。他大喜,“你是盛年哥吗?”
尧盛年没回,冷漠凝视,像是在生闷气。
他们哪里晓得,尧盛年等了两人半天,大伙儿都说,“那是有钱人家,也就一时兴起想玩,家里人哪里肯放他们出来与我们同玩!”
尧盛年抿唇没说话,让他们各自拿弹弓打鸟,又或者摘野果。自己则坐在树杈上,一言不发。
尧盛年纵身一跃,落在他们面前,惹得陈柏延十分眼馋,是个厉害的哥哥!尧盛年敌不过两人热情的眼神,别扭问,“你怎么猜得这么准?”
“小七说盛年哥长得很俊俏,我一猜便是!”这是老实话,陈柏延没忽悠。
尧盛年闻言,心底分外享受,十分舒坦,脸色也和悦不少。接着他说起用弹弓打鸟,低头打量着两个小跟班,有些鄙夷嫌弃,“阿念力气太小了,拉不开弹弓,你倒可以试试。”
他掏出一个弹弓递给陈柏延,那脸上能开出花来。阿念不悦,腮帮鼓得老大老大,圆溜溜的。看着远去打鸟的柏延,阿念不服气道,“阿念力气小,也能捉到鸟!”
“那阿念打算怎么捉?”尧盛年蹲下身,轻捏她肉嘟嘟的面颊,这一摸愈发爱不释手,怎会有如此细腻的脸。
“嗯……”阿念细想,娓娓道来,“我偶然看过一篇杂记,用短棒支起背篓来,下面撒些大米,棒上系一条长绳,待鸟群走到中间来啄食,绳子一拉,便罩住了。没长绳没关系,在山里寻来一细藤条,也是可以的!盛年哥哥,看,我抓了一把大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