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板一眼的说,模样很神气。七岁的奶娃能想到这么多,着实令人咋舌。尧盛年宠溺一笑,“阿念真聪敏,今天就用你这方法试试!”
阿念坐在背篓上,晒着初夏暖阳,昏昏欲睡。尧盛年找来短棒和藤条,便瞅见像懒猫般的阿念,低声询问,“阿念想睡觉了吗?”
阿念缓缓转了一圈脑袋,抖擞抖擞精神,又来劲了。两人布置好后,轻轻牵起藤条,躲在草丛后,屏息以待。
片刻鸟雀似乎发现了这一块宝地,三只、五只、六只……阿念激动极了,小手微微颤抖,尧盛年缓缓放上去,稳住她心神,再猛地一拉,还是逃走了两三只。
尧盛年赶紧跑过去数,阿念又是高声庆祝,又是拍手称快,“吧唧”一口亲在尧盛年俊脸上。
惹得他闹得个大红脸,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手捂在阿念亲的地方,不可思议大叫,“你,你怎么亲我?”
阿念不明所以,“史密斯先生说,这是庆祝的意思,我们捉了这么多鸟,不应该庆祝吗?”
这感觉挺微妙的,可仍旧让他很窘迫,“你……你,以后不许这样!”
不亲就不亲,哼!阿念嘟嘟嘴,倏地又将小小不快抛之脑后,因为她看到了陈柏延。
阿念跳起小身板,“柏延,柏延快来,你看我和盛年哥哥捉的!我可没用弹弓哦!”那嘚瑟的模样,甚是古灵精怪。
陈柏延跟着新伙伴上蹿下跳的,脸颊上红扑扑的,还有些汗渍。他凑近一数,咽咽口水,“这……这怎么做到的?”
阿念简单说了一下,众人咋舌,惊叹这脑袋瓜子也忒灵光了罢!阿念身后仿佛有条狐狸尾巴,微微摇晃,她扬起肉脸,傲娇至极。
陈柏延习惯性嘟起嘴,往阿念脸上凑去。尧盛年太阳穴又突突直跳,挡在阿念面前,小手支开陈柏延的小脸,城里人竟瞎学西洋人的玩意儿,瞎亲什么!
陈柏延回神后,不明不白的,刚想问他这是何意。却被尧盛年反问,捉了几只鸟?
陈柏延不禁撇嘴尴尬,两手空空,还能是几只!倒是与他一道的俩伙伴,一人一只,这令他着实尴尬。
尧盛年挑眉,“我和阿念捉了很多,便送你一只。”转头朝阿念说,“剩下的,我俩平分。”这法子好呀,陈柏延还计较莫须有的作甚,高兴还来不及呢!
尧盛年熟练地给鸟雀双脚打上节,拴在背篓里,六七个小孩便往山下走去。阿念年纪最小,最娇气,走得东倒西歪的。尧盛年实在看不过眼,蹲下身,“阿念过来,我抱你走。”
阿念自然喜不自胜,屁颠屁颠搂上他脖子,窝在他怀里。尧盛年背着背篓,抱着小阿念,缓缓走到后面,虽然有些累,可阿念身上的奶香,让他很喜欢。
他敛去心神,小声说道,“我不是让你不许亲来亲去的么?怎地还许柏延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