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惜愁说:“争吵无益。”
“阿愁——”李音音脸一变,委屈说,“我是来求你的,我不想争吵。”
“我说过,我不是杀手。”
“你真的不肯帮忙?”
且惜愁沉思。
“阿愁,”李音音含泪,“她只有我了。”
“我可以帮你。”
李音音眼中光亮一闪,登时破涕为笑,谄媚笑了起来,“我就知道,阿愁的心还是软的……”
“我要你的一样东西。”
“我都给你——你要什么?”
“剑法。”
李音音一怔,“你要我的剑法?”
且惜愁说:“我要你搬去姑苏,那里有一个女孩,你收她为徒。我欠她父母一个情,你帮我还这个情,我就去凤庐庄。”
李音音想了想,笑着说:“姑苏好地方,我为什么不去?再说我也喜欢女孩子,这事包我身上,只要她有资质,宫阙剑也是她的!”
李音音转头又向杜西洲笑说:“是我不对,我胡说八道,你万万别往心里去,将来你如果有事找我帮忙……”
“你,”杜西洲冷冷打断,“怎么还不走。”
“抱歉抱歉,打扰了。”李音音笑道。借着稀疏月色,只见道袍翩跹,人已不见。
“李、音、音。”杜西洲望着道姑消失的方向,牙缝里说。
且惜愁手放他背上。杜西洲知道她的意思,咬牙说:“我、不、生、气。”
且惜愁微微一笑。
“你为什么答应她!”
“我很快回来。”
“阿愁,我们新婚燕尔——”
且惜愁想了想,“我答应你,等我回来,一个月,家里所有的事我来做。”
“我和你一起去。”
“你为什么和我一起去?”
杜西洲恼怒:“我们新婚燕尔——”
且惜愁说:“三个月。”
“一年!”
“不要过分。”
“是谁过分?”
“唉,”且惜愁说,“一年就一年。”
杜西洲怒火难消,捏紧拳头,在桌上捶了一下,那盏灯忽地熄灭了。黑暗中且惜愁说:“一年,不会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