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的身体很差,声音却很洪亮,“不孝子,你上哪去快活了,把你老娘给忘了,我都快饿死了,你这伤是给狗咬的,该,它怎么不咬死你,你要是没考到状元,就去上吊算了,林家养你有什么用,还不如养条狗!”
林瓒鸣将老太太翻了个身,把被褥换了,又给她换了身衣服。他又去厨房端来饭菜,一口一口地喂老太太。
期间,老太太还是一直在用言语污辱林瓒鸣,但他始终没有反驳。
老太太骂累了,也吃饱了,很快就睡着了。
林瓒鸣有点愧疚,“姑娘,让你见笑了。”
“没事,你母亲生病多久了?”
“有两年了。”
“你父亲呢?”
“他过世了。”
“等你中了殿试,一切会好起来的。”
“谢姑娘美言。”
“你若是遇到了什么难处,就去兰泊客栈找百友,掌柜的会帮你的。”
第7章
这天,兰泊客栈来了个闹事的人,打扮看着得体,行为却粗鲁得很,且称他为中寿。
中寿嚷嚷着要吃一道名叫雪北香南的菜肴,厨子们压根就不知道这是什么。而中寿俨然一副找事的范,不依不饶地揪着小二,连夏承舟出来劝说也不管用。
眼看就要到喊官府来处理的地步了,一人拍了拍中寿的肩膀,“在下可一试,阁下稍等片刻。”
说完那人就进了厨房,咚咚碰碰了好一会儿,才端出了一道菜,中寿一看就乐呵了,呲溜呲溜地干完了三碗饭,丢下银子,打着像布袋破了个大洞似的饱嗝,满足地离开了。
华承舟正想向那人揖礼,那人阻止了,“举手之劳,不必如此,在下贝玉堂。”
维桢便请他上楼,“你叫我维桢就好,他是我兄长,夏承舟。”
贝玉堂打量着他们俩,“可你们看起来并不是很像呢。”
夏承舟推开门,“是堂兄妹,我舞勺那年家父过世,我叔叔便让我和他们一起生活,我们应该也能算是亲兄妹。”
维桢有一个亲哥哥幼年早逝,那时她父亲夏翊还只是个北定王爷,她七岁那年,前荆王临终前将王位传给她父亲,父亲视前荆王遗腹子夏承舟为亲生儿子,对他寄予厚望,母亲也很喜欢他,弄得维桢都觉得自己不是他们亲生的一样,夏承舟才是,为此她还生了好一阵子闷气。
“请恕在下无礼。”
“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