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儿,许我照拂尔一生,可好?”他僵着一张秀逸的俊脸,想他活了二十三万五千岁,何曾被人这般拒绝过?然而,她很是有胆量。见她无动于衷,他难掩失落的窘态,背过身子准备下榻之际,她却难掩笑意地从背后搂抱着他。
侧目看着她那张娇羞的俏脸,还有那双因害羞而看望别处的盈盈杏眸,眼前的神女乃是他日思夜想之人,他对她早就炽热渴求,为显君子之道仍旧睁眼说假话:“安儿,尔可曾思量透彻?撩拨了我,尔休想脱身。”
“既是如此,那容我多思量一会吧。”她很是上道地含笑迸出一句戏谑,当即惹得他俊颜一沉,随即龙口大开把她压在身下,成全了这朵并蹄莲。
自他情倾元安阳便不甚喜欢旁仙的碎嘴,说的不过是图个嘴上痛快素来不会深思能让当事者陷入何种漩涡。加之,涂姬这波脏水已把他的清誉毁得支离破碎。
即便涂姬已喝下太上老君的忘情之水,可偶然遇见之时涂姬仍会不甚自在地别过脸佯装不曾见到,她越是这般欲盖弥彰越是让他很是膈应,仿若他才是始乱终弃之人,奈何他当真不曾触碰过她。他设立帝后本就是要真心实意待元安阳好的,而非到处招惹这些似是而非的桃花障让她心生不快。
“大好的一个甜甜糯糯神女就被你毁了,她用情颇深,他日怕是难以出嫁了。先有姬灵上神执迷不悔,后有涂姬飞蛾扑火,到底还是你这祸害迷的。”她螓首枕在他的肩膀处,一双杏眸饱含笑意地试探着他,“你说,我也去太上老君处讨来一碗‘忘情之水’灌下,可好?”
“安儿,尔越发皮痒了。”勾陈帝君搂着她的腰身莞尔一笑,在她娇媚的一声“少来吧”之下,他龙首一低薄唇印在她的樱唇之上。
螓首微仰承接他的热情,杏眸缓缓合上,藕臂攀上他厚实的肩膀。若他能忘却与韩林神君之间的“恩怨”,不再践踏着她的原则底线就好了。
却说回程路上,凤栾曦与天帝双双坐在八骏马车上,天帝正襟危坐地靠在车厢闭目养神,而她则是百无聊赖地攀在床边细看璀璨星河。她不敢细想若被帝君知晓安阳有过异心的一瞬,这颢天该是如何翻波,不知为何她总感觉元安阳把自身的秘密贩卖于她,乃是一桩殊途同归的构陷。
试问构陷一个不得宠的天后能有何用?帝后、天后,顾名思义不过是后,在神皇跟前也不过是臣,臣子废了老了还会有人替补。更何况一个无宠已久的神女仙子?
话说这韩林神君也是个胆子腻肥的,明知帝君甚是喜欢其帝后,他怎敢冒然去招惹呢?她苦笑一记,连她这个听故事之人也险些被韩林神君之深情所感动,更遑论那时正值脆弱时期的元安阳,还好她不曾露出过蛛丝马迹让天帝与褚晓神君察觉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