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的不行就来硬的,索性先晾几日。
果然,是老太太没忍住,隔天不见人就一个电话飙过来,催了几次,从刚开始的恼怒不乐意,到后来的失落不得意。
先借口公事忙搪塞着,等到了周末,回蒋宅听一顿训斥,时间周期相对合理,蒋楚的小算盘打得正正好。
又到周日。
回家之前照例先拨一个电话探探口风。
“云姨,奶奶今天心情好吗。”
“赵家少爷差人送来了阳澄湖的特级母蟹,老夫人好这一口,特意叫人取了瓶老茅台……”
还没等人说完呢,蒋楚皱着眉反驳,“医生说她不能沾酒。”
小老太太脾气拗,开了封一准贪杯,到时候谁也拦不住。
“我们哪里劝得住啊,还得你来。”云姨笑着讨饶。
这是旁敲侧击催她回家呢,蒋楚听出来了。
看了一眼时间,离下班还有半小时。
算了,不管了,文件合上,椅子归位,拎包走人。
一路驶回蒋宅,还没到最堵的高峰期,平常近一个小时的耗时只花了三十分钟。
车子快开到的时候,突然瞥见院门外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蒋楚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他怎么在这。
“嘀——”
鸣笛示意,靠在悍马车身的男人缓缓回头,看到是她,眉间的褶皱倏然平了,嘴角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蒋楚下车,朝他走去:“来找我的?”
郑瞿徽含糊地“哦”了一声,不知是叼着烟,还是他刻意敷衍。
车顶上放着一个满是烟蒂的烟灰缸,看着数量半包没跑了。
“怎么不先打电话。”否则也不至于在门外傻等着。
“怕你忙。”突如其来的体贴。
还想再说点什么,后边又一辆车驶来。
蒋楚望过去,驾驶位那人探出半个头。
是赵研。
“楚楚,哥也在啊。”他开朗打招呼,志得意满。
今天是什么日子,一个个的全到齐了。
大约是收到了她困惑的目光,赵研笑着解释:“助理粗心大意,方才送来的螃蟹漏了一箱,我才发现就赶忙送过来。难得奶奶中意,别坏了她老人家的好兴致。”
原来如此,蒋楚了然点头。
腰间忽然多了一股力道,蒋楚惯性往那人身上撞去。
郑瞿徽肃着脸揽过她的腰,将她分散的注意力抢回了自己身上。
指尖摩挲着衣料,举止侵略且占有,更像是再宣誓主权。
“我先进去了。”送蟹的人难得识趣。
话音刚落,紧闭了一整日的雕花铁门应声而开,赵研的车开进去,门又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