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棣文鸡蛋里挑骨头:“我长得是有多催眠?”
“他困。”付荷一语道破。
付荷将睡熟了的厚福撂下,平躺在这一对父子的中间。
史棣文将被子分给付荷一半。
被子下,他握住她的手。
付荷偏过脸,心血来潮:“你能叫我小荷吗?你都没叫过我小荷。”
史棣文皱眉:“太肉麻了吧?”
“就一天。”
“肉不肉麻跟几天没关系。”
“那一句,就一句。”
“不可能,有一就有二。”
付荷不满地嘁了一声,将脸别向另一边。
史棣文投降:“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蚊子立上头。”
付荷打了个激灵:“是太肉麻了,你当我没说过。”
史棣文却来劲了:“小荷,小荷,小荷……”
付荷捂着嘴笑个不停。
后来,厚福睡了个无法无天,小小一个人儿,独占了大半张床。付荷和史棣文不得不……但也可能是求之不得地抱作一团。
再后来,付荷问了史棣文乔先生和于家的关系。史棣文说,有钱人和有钱人的交际,不过是双方皆为了多一条腿走路。
付荷求教:“乔先生托关系都托到我这里了,我还当他无计可施了。”
“无计可施?”史棣文轻笑,“他对我一声令下,我不是半天的工夫就拿下了于烨?”
“说说你和于烨的交情。”
“没有交情,只有小把戏。我找了几个渠道,杜撰了于氏集团的□□,接着我出面,把这事儿给摆平了。这里头的关键是,于烨在商场上以老实闻名不假,但老实不等于傻,不等于连这种小把戏都识不破。所以他只是将计就计,上了我的桥,和乔先生一拍即合。”
“除了人以群分这一点,于烨另有所图?”
“有风言风语,说于氏集团的资金链出了问题,搞不好是真的,不然,他也犯不着急于多个朋友多条路。”
付荷恍然大悟:“怪不得,于敖这么把乔先生当回事。”
史棣文阴阳怪气:“怪不得,你对这来龙去脉这么有兴趣。”
“于敖对我的真心没有一片,也总有一角。”论阴阳怪气,付荷也不差,“就像你说的,真心待你的人屈指可数,她汪水水算一个,我也一样,这么多年来矬子里拔将军也就□□一个于敖,那还不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哦?”史棣文静候下文。
“我要助他一臂之力,把乔先生从于烨的手里抢过来。将来,万一乔先生是于氏集团的贵人,万一他和于烨兄弟相争,这里头总归有我出的一份力。”
半夜,厚福蠕动:“尿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