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拽,措手不及的付荷几乎倒在史棣文的怀里。
付荷只能若无其事地坐直身:“是是是,怪我。”
丽萨又来主持大局:“于总,Steven,你们二位是新识,还是之前在北京就打过交道啊?”
“第一次见。”于敖惜字如金。
反观史棣文长篇大论:“虽然是第一次见,但我是久仰于总大名,英雄出少年。于总两年前空降到万界珠宝,从人人在背后说你是样子货,到服众,凭的是大刀阔斧,留下的人说你深谋远虑,卷了铺盖卷走人的说你卸磨杀驴,但事实胜于雄辩,事实就是你帮助万界珠宝分到了更大块的蛋糕。所以,于氏集团收购鼎丰,于总算不算最大的功臣?”
“过奖。”于敖话锋一转:“Steven和付小姐也算是半个同行,之前也都在北京,有没有共事过?”
付荷头痛欲裂。
她和史棣文曾在宏利外汇共事的事,Zoe和丽萨,乃至安华外汇上上下下……至少在表面上都不知情,毕竟当时乔先生做东,她和史棣文装的可是谁也不认识谁。
至于于敖,他势必知情,区别只在于他知道多少,以及他是从什么时候知情的。早的话,大概能早到当时她在宏利外汇被陶女士推倒在地,被送入医院,医生说大小平安,然后她请于敖来医院,帮她在史棣文的面前演了一出戏。那是他和他第一次的交集。
晚的话,恐怕也晚不到哪去。
时至今日,付荷茅塞顿开——史棣文和于敖无所谓谁明谁暗,只要他们有心,谁都暗不到哪去。而她的“大隐隐于市”更是个笑话。到头来,她付荷是最明的一个。
当务之急,是怎么过眼下这一关。
史棣文接下于敖的话茬:“高,要么说还是于总高呢!的确,我和付小姐共事过一段时间,不过一个市场部,一个交易部,一年都碰不着几回面。”
显然,史棣文的回答是上上策。
既然瞒不住,索性大大方方地承认。
丽萨意外:“还有这回事?你们怎么不早说?”
史棣文有始有终:“我们也是乔先生做东那天才碰上,之前得有……有两三年没见了吧?”
付荷搭戏:“差不多吧。”
史棣文揶揄丽萨:“你要我们早说,是要我们当着乔先生的面喧宾夺主吗?再说了,归根结底是你们的观察力有待提高,你看看人家于总,这不一问就问到了点儿上?”
这时,付荷看Zoe走了来,便叫上丽萨:“那边是什么新鲜玩意儿?瞧瞧去。于总,Steven,你们先聊着。”
付荷坐不住了是情理之中。毋庸置疑,于敖和史棣文较着一股劲,但他们之间要互相“糟践”,便免不了误伤她。别的先不说,光是她分别和史棣文,和于敖都是旧相识这件事一旦一传十,十传百,她便免不了被推上风口浪尖。
怪也只能怪她自己没出息。两年前,他们三个人的身份、地位谁能比谁高到哪去?而两年后的今天,人家两个都大名鼎鼎,只剩下她这个无名小卒能不怕事吗?
几人顺着付荷的目光一看。
于敖:“算不上什么新鲜玩意儿,水烟而已。不适合你。”
史棣文:“于总怎么知道不适合付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