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棣文拧着脖子看了看肩头的一大片口水印,那叫一个不服气:“我欺负她怎么了?她欺负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啊?你……你这个臭小子就是她欺负我的铁证!不是,你怎么还咬人啊?是不是爷们儿啊你?”
“走吧你。”付荷发了话。
这一次,她没有说滚。一来是怕厚福又学了去。二来是她把史棣文“请”来的,就算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至少要做到彬彬有礼。
气氛说变就变。
付荷和厚福是一伙,拒人于千里之外。
史棣文单枪匹马,像个中了圈套的入侵者:“付荷你没人可找了是吗?非要找我来……”
他走得怒气冲冲,却连摔门都不敢,关门时小心翼翼。
他当然不怕四楼那一户人家,怕只怕吓着了厚福。
那小可怜儿还病着呢。
转天,付荷破天荒地睡过头,连保姆来了都不知道。保姆说还叫了她两声,她只是翻了个身,接着睡。上班迟到了两个小时,错过了一个重要的会议。
付荷对领导一百个抱歉,说孩子病了,连轴转了几天有点吃不消。
不等她把话说完,领导摆摆手说小事一桩。
付荷越来越心如明镜,这……真是大大的关照。
数日后,康芸给付荷传来坏消息中的好消息:付有余虽然口齿不清楚了,但好在脑子是清楚的。
付荷一时冲动,说过些天会带厚福回去一趟。
休年假之前,付荷将手头的事务一桩桩做好,交代好。上头越关照,她越要严于律己。否则五花八门的传闻沸沸扬扬,能把她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Zoe又来找付荷说加入销售部的事。
付荷指出来:“你这是典型的狼来了,你自己数数这话说了几次了?每次我才要给你铺路,你就打退堂鼓。”
“这次是真的!”
“等我从北京回来。万一……我是说万一我不回来了,到时候你找立君,我会跟他说一声。”
“什么?你不回来了?”
“嘘,我是说万一,万分之一的可能。”
Zoe又来劲了:“你说巧不巧?我也有可能去北京发展!”
付荷投降地摇摇头:“我说什么来着?你这狼来了就是死性不改,都要另谋高就了,又来跟我请调销售部。拿我开涮是不是?”
Zoe撒的一手好娇:“人家也是万一啦!”
至于Zoe说要去北京发展的事,付荷没多问。对Zoe而言,从一座大城市换去另一座大城市,一时半会儿哪里都不是家,但处处是机遇,没什么好多问的。但Zoe不问自答地掏出了一张名片。
一张于敖的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