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杏,这是你吗?”

“什么意思?”

“现在在我面前的,是真正的你吗?在别人危难之时总是挺身而出的人,会发起一场灭国的战争吗?那晚大哥对我说,这一切都是你的计划,可我一点都不信!我认识的你绝对不是这样的人!”秦雀的眼里溢满了不甘与悲哀,他紧紧的握着禾杏的双臂,死死的盯着她的双眸,仿佛可以看透她的心。

禾杏森冷的双眸迎接着他的视线,嗓音依然毫无波澜。

“那我只能说,你对我一无所知。也许我之前做的那些事情,让你产生了不该有的幻象。我对你从没有生过半分真情,我们这段婚姻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今后也不会再见面了!你想写休书昭告天下也行,对外报丧说我死了也可以,总之,别再纠缠我了。”

冰冷从容的几句话,像一把沾满毒液的利刃狠狠的刺入秦雀的心房,他的双臂渐渐失力松开,一种从未有过的挫败与屈辱感溢满心头。他忍了忍,还是没有忍住眼中变得愈发模糊的水雾。最后的自尊与理智令他迅速别过脸去,他哑着嗓子一字一顿道,“这番话,是你的真心话吗?”

“是。”禾杏干脆的应着,不等秦雀反应,她轻易的摆脱了他的桎梏,迅速推开马车的门。

门外正在僵持的众人纷纷把目光投过来,在跳下马车之前,禾杏回过头,扔下最后一句话,“永别了。”

见禾杏现身,由洪大松一口气,推开了挡在他身前的陈渊,急忙说道,“少夫人,属下奉命前来接你……”

禾杏冷着脸环顾了一周,他们果然离开了汇梵城,正身处城外的驿道上。驿道的路口被平炎军拦住了,由洪率领着几十名部下把陈项的马队团团围住,看样子是笃定禾杏就在马车里面。

“由副将,我跟你走。”越过人群,禾杏快步走向由洪。

“禾杏,你……”

禾杏勉强挤出一个笑脸,“我还有重任在身,就不送舅舅回府了,请舅舅替我问候舅妈和芯丛,秦雀……就劳烦舅舅照看了。”

陈项虽然吃惊,但是秦雀没有现身阻拦,他也不好拦下禾杏。

“那,好吧,你办完事早日回府,别让秦雀久等了。”

禾杏没有回应陈项的叮嘱,她看向由洪,“可以走了。”

由洪立刻向身后的人招手,高喊着“牵过来”,很快,卷卷被一名士兵送了过来。

“怎么把我的马牵过来了?”

“少夫人,我们不回侯府了,直接出发吧,你的随行物品我已经拿到了。”

她之前确实承诺过,等秦雀过完生辰就动身。未免夜长梦多,由洪决定不做停留,立刻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