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她也不懂麟大人的深意,但她刚才瞥见狭山旬挎包里掉出来的植物书,幼时的回忆一下子浮现在脑海。

她见过这种花。

以前妈妈给她看过图鉴,是从海底带来的书,名字太长已经不记得了,据说只生于汐鹿生,远离人烟,十分罕见,寓意是“祈祷,救赎和新生”。

“……所以你打算去祭拜伯母?”

遥夏摇头,有些复杂又有些寂寞的笑笑,“……是七星护城。”

她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可是,她始终忘不了那人最后的样子。

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容,居然是为即将迎来的死亡。

作为一个人太悲哀了。

她大概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七星护城。

但至少,这五年的时光,让她可以理解那个人了。

这样一想,遥夏更坚定了想法。

探出身子轻拽狭山旬的袖子,遥夏眨眨眼,露出谄媚的表情,来回摇晃,“不想被我这撒娇的样子恶心死就答应我嘛~”

狭山旬一口老血如鲠在喉。

几年下来鹿野遥夏这厮愈发不要脸了。

最后在狭山旬的担保下,两人打着外出散步的名号,成功得到出门许可,坐上那辆全身上下写满摇摇欲坠的破旧卡车let's go!

“穿上。”注意到遥夏搓胳膊的举动,狭山旬空出一只手把挂在驾驶座后的大衣扔给她。

“谢啦…我都忘了呢,这个反常的天气。”遥夏快速穿上外套,把自己裹得紧紧的,脑袋缩在绒毛里,两只手抓住袖边只露出纤纤玉指,搁在嘴边尽量阻绝冷空气的侵袭。

狭山旬见状皱眉,“怎么这么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