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些不知名的,他们都是闲散道人,没有自己代代相传的路数,招式杂糅,手段激进,遇见他们千万要躲得远远的。
宁崇芸还不会使毛笔,只能听着师父的话,一遍遍喃喃自语,死记硬背下来。
宁崇芸这几日在偏厅住下,半推半就地举行了拜师仪式,也就是草草地敬了一杯酒而已。
比起前世没人疼没人爱的小白菜生活,现在就像是活在梦里,每天穿梭而过的侍女都是天女之姿,自己的师父虽说是脾气火爆了一点,但对自己是顶顶的好。
不知道她是走了什么运,重新活过来有了暖和的住房,有了亲人般的师父,有了很多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东西。
失去了生养她的母亲,心里有些空空的,在世上和自己有关的血脉消失殆尽,开始了新生活,总归是有了新希望。
当时没有选择抛弃这仇人的身子,是一个明智却不正确的决定。
报恩是一定要报的,师父不是那样庸俗的人,以身相许他会看不上,宁崇芸向小红讨要了每日为师父打扫房间的权利,尽心尽责地伺候师父。
宁崇芸大小就没有父亲,从记事起就只有长期卧病在床的母亲,她精神好时会出门去帮别人去割割草,打打麦子,来换取些食物,其余的时间,都只是在缠绵病榻。
打小没有跟男人接触过的她,一开始是惧怕南韵司的,虽然他长得真的很好看。
在这里,他是传道授业的师父,也是她半个长辈,是她的哥哥,也更像是一个父亲,有他在身边,世界都温暖了许多。
南韵司一边摇着扇子,一边用眼角瞟着宁崇芸忙碌的身影。
自己不知道怎么了,那时看到她抓住镜片,愣愣地在腕间比划,心中生出了一丝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