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这种心绪,归为对美人的怜香惜玉,就好像去年院外开的那枝桃花,一场大雨无情地将花瓣践踏进泥土里,看了直教人惋惜不已。
而自己收一个没有半点修行功底的姑娘为徒,大抵也是年纪大了,想要挑战极限的狂妄心理在作祟吧。
行了行了,先去给我背书,今天就背好入门的清心咒就行。看着宁崇芸费力地挥着扫帚,不停用袖子擦汗,南韵司不耐地命令到。
遵命,师父。
南韵司看着她眉眼中的顺从,好似灌下琼浆玉液一般,浑身上下的舒坦,也不介意多宠她一分。
帮我把门关上,本使要沐浴了。
宁崇芸自诩聪慧,扬起一张讨好的脸,单纯地问:师父,需要我为您宽衣吗?
南韵司碰巧喝着酒,一个岔气,喉管差点烧起来,这个徒弟殷勤太过,为师之过。
你是本使的徒弟,不是侍女小厮,此等小事不必你操心,快去吧。
等到宁崇芸轻轻合上门,南韵司吊到下颌的一口气才放下。
小徒儿单纯过头了,一个人随便施以恩惠,就倾心相报。明明就只有不多的几两肉,难不成要全部喂给别人,自己一点也不剩才甘心?
南韵司此刻有种为父的愁苦感,这姑娘的为人处世之道,从明日开始也加入授业计划。
哟,师兄,这几天乐不思蜀吗?前殿看都不去看一眼。听着俏皮的女声,就知道是左护法南婉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