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无需担忧,此事绝非一朝一夕,木容堂,慢慢来吧!穆衍书低头喝了一口茶,不再多言了。

陈言心中也略微有数,感动于衍书愿意将此等私密的想法与他分享,他自然要好好为之保密。

唯独丁长安还愣头愣脑,明明问的是爷的婚事,怎么说了一圈却成了书坊的发展,还有没有下文了?不过当他接到穆衍书警告的眼神时,还是识趣地闭了嘴,再也不敢提起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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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穆衍书的云淡风轻,费悠悠这里已是鸡飞狗跳!

她原以为大婚前的日子能让自己悠哉悠哉,没想到事情竟是一桩接一桩,害她没得喘息。

傅嬷嬷对她已是不抱什么希望,勉勉强强按授课内容讲了一通,便放她自生自灭去了。走时还留下话来,嫁过去以后千万别提是自己教的费悠悠,谁提跟谁急。看来傅嬷嬷这是算准她消不了多久就会被休离,所以提前撇清关系,免得被她拖累。

她这才刚松了一口气,转头就被费夫人拉着,来来回回的将大婚当日的流程练了数遍。

娘,这祭拜礼已练了三遍了,不如我们先歇一会?费悠悠苦着一张脸,向费夫人哀求道。

她心好累,原来古人大婚如此复杂,不仅当日要祭拜祖先,她作为新妇,还有对着祖先的牌位念上好长一段誓词。她已经念了三遍,才勉强顺畅的念完,当天若是要她背诵想想便觉得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