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参将见了一本正经的京兆尹,通红面目乍显清醒,迭声唤几位绝色招待一二。京兆尹推也不是,接也不是,脸色便又黑了几分。
师爷眼疾手快,一声厉喝肃清莺燕,亦将楼中血案悉数道来。
美人儿纷纷回归原位寻求庇护,付参将志满意得一逞英雄:“谭大人呐,付某此处唯…唯唯…唯有鸳鸯…何…何…何来疑凶?”
“难不成是谭大人你妒忌付某…呵…没成想谭大人你…你…你也是个沽沽…沽名钓誉…好色之徒哇!”
言罢与美人笑作一团,拍案跺脚,愉悦到喘不过气来,污言秽语横冲直撞,官爷不能人道云云之戏言张口就是。
谭澳被这竖子戏弄至此,气得片刻不愿多待,狠狠瞪了师爷一眼,便拂袖而去。师爷紧跟其后,道付参将有恃无恐云云,京兆尹略平怒气,深觉有理。
燕回楼白日触了霉头,夜间照样兴隆。
美人投怀送抱,付铮盛情难却,来往数回也没能将婉拒言明。
而他怀中小娘子整好衣衫,用罢晚膳,洗净素手,只三击其掌,一众狂蜂浪蝶便应声退下,解救出被脂粉熏出红疹的付参将。
付参将撇净衣袍上零碎香粉,不耻下问:“击掌是个什么门道?”
“传闻有个极惧内的嫖客,出仕前夫人常于耳边三击掌唤其温书勤学,为官后偷入青楼,也常被寻来的夫人耳提面命。每每只须听得三声击掌并一声叫好,便知是夫人前来捉奸,只得退散莺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