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参将刮刮薄面,不无感慨:“我可没这般好的夫人。像你这样的,真是配不上我,也就配跑跑腿罢。”
小娘子就有些看不惯某人得瑟。
“你怎么用那种眼神看我。今儿个要没我你就完了,知道吗?!”
付小姐翻了个白眼,表示你这话我没法接。
偏付铮将面无表情当成虚心受教,且对那桩轶事兴致勃勃。
“你说这嫖客再三犯事,他夫人怎就不灭了他呐?”
“大概也算一种情趣。”
付铮表示不懂。
“夫人唤他归家治业,嫖客哪回不曾照做?”
“屡教不改之故,只为博夫人几分关注罢了。”
付铮轻摇手中酒盏,语带哀怨、啧啧称叹:“竟不知于男女之事,我亦不如你良多。”
诚然在付参将心里,他这位堂妹不仅出众,且还胜他少许。文治武功她后来居上,君子六艺她无一不精,自幼多番捉弄相欺,时常害他颜面扫地。
历经无情岁月,终成相看两厌。
棋逢对手才能惺惺相惜,但如果一直被秒,请恕臣妾做不到。各有输赢方留三分情面,付参将屡战屡败,情是没了,厚脸皮还在。
尽管年岁渐长明白都是一家人,可逮着机会还是要挫一挫这怪胎的锐气。
现下这吊儿郎当的光景,俨然一副救命恩人的作派,早将叔父保护堂妹的叮嘱忘到九霄云外,只想着扳回一城。
“言归正传,今日之事,你怎么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