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老爷啊!这…这这…这是个什么说法呀!”
京兆尹一一巡视正厅里羁押的红男绿女,非但不为声色所迷,反倒愈加义正辞严:“工部尚书晏怀几死于此地,尔等皆有嫌疑,待仵作验明尸身,再作计较。”
花魁牡丹身为疑凶,正期期艾艾地交代那位不知去向的代笔。在场诸位纷纷出言献计,力求撇清干系。为求自保的恩客聒噪起来,声声盖过女子尖刻喊冤,陈词急切倒也有几分在理,三言两语就将嫌疑推得一干二净。
京兆尹不胜其扰,恰逢师爷一阵耳语,遂亲去楼后雅阁拜会旧识。
一一拜访、自称叨扰,奴颜婢膝的恭谦姿态止于门前,心怀不忿的小人嘴脸活灵活现。师爷急忙拍几句能屈能伸的马屁,顺道为主子抚平官袍上的褶子。
谭澳听了最后一人来路,一脚就将擦灰的师爷踹翻在地。
“付铮竖子,何须惧之!”
“付参将与黎氏渊源颇深,如今官职不高,日后定能在西北军中大有作为。”
“黎显有意尚主,黎付联姻实为黄粱!”
“尚主不尚主,不在黎同知,而在黎都统。”
京兆尹将信将疑,遂复了八分趾高气扬,仍留二分可进可退,前去会会这位大有前途的参将。
雅间酒香四溢,满地纱衣淫|靡。付参将左拥右抱不算,怀中还搂了个妇人装扮的小娘子。小娘子醉若芙蓉,眼神迷醉之处,倒似逡巡在袒|胸|露|乳的姐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