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内里却当真打得乌眼儿鸡一般了。
付小姐忆及三年的细作生涯,不由怒从心头起,手脚并用地可劲儿招呼,时而曲膝顶人腰腹,时而以肘击其胸背,不拘一招一式打哪儿指哪儿;而段刺史被她这流氓打法激怒,只能勉强维持半撑着身子的君子风度,制住她双手之余,赠送无数爆栗。
两人皆是气喘吁吁、不遗余力。
一场赌上尊严的战役。
好在付小姐懂得分寸,虽是乱蹬,也没碰着敏感之处。可段刺史的腰被她踹得生疼,愈想愈不忿,终下了狠心将全身重量压在她身上,总算是得了片刻消停。
就见她一脸憋屈,不由失笑。
付小姐气得小胸脯一挺一挺,脸色也因方才一番热身愈发红润,妙目微嗔,樱唇紧抿,遑论玉|体|横|陈,别提有多诱人。
正人君子如段刺史,虽不会趁人之危,到底也好笑不已地附耳过去,语声难得有些不正经。
“可还记得你周岁时,抓着我不放。”
眼角微斜,温和笑意也带上明晃晃的调侃。
付小姐表示不接这套路,并附送货真价实的邪|魅一笑。还不忘趁机捉着他脖颈,把段师父通红的耳朵当成了下酒菜一顿狠咬,疼得他险些把人丢出去。
却不知是疼多些,还是痒多些。
交|颈相搏,总是缠绵。
而看戏的沈总管见二人停了动静,还以为云消雨歇,叹几句段大人年富力不强之余,也就没工夫再看接下来的撕逼。
二人浑然不觉,撕得毫无诗意。
当真是史上最乌龙的春|宫。没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