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阿姊为哄他高兴,jīng心准备了jīng巧的小玩意儿。晚间一家兔子坐在门口烤玉米棒子吃。
边疆妖魔bào乱。云湛领兵护送边城妖民撤退,遭遇围杀。
阿哥阿姊喝多了酒,手拉着手,围着火堆和绵绵团团转,醺醺然唱起了歌,压根没一句在调子上。
云湛躺在遍地的残戈尸首之间,望着暗夜寥寥的星辰。血水模糊了他的双眼。
十二哥拉起绵绵,邀他一起。绵绵站起身来,被阿哥阿姊拉着一块转圈。
云湛脑海里浮起一生里最重要的记忆。心之将死,他沉静得像是愿任风而去,却在想起云采的一瞬间哽咽。
哥哥阿姊们玩累了,大家喘气着瘫下来啃玉米棒子。九哥想从锅里拿出玉米给绵绵时,被烫到了手。他缩回去chuī了chuī手指,再去抓起,递给绵绵。
绵绵迟迟没接,九哥抬头看他。
“绵绵,你怎么哭了?”
……
开chūn后,讣告书从远疆送至云家。
绵绵记得讣告书上的字很工整。那是他第一次看讣告书。
三千天军殒身耶罗城,无一存活。
从收到讣告到云湛的丧事结束,阿哥阿姊悲痛不已,只有绵绵都冷静得有些不寻常,打理丧事,宴请内亲外戚,有条不紊。不怕劳累,连着几日都是不眠不休。
阿哥阿姊怕他撑不住,说云湛的遗物就jiāo给他们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