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公子聪明过人,不会是被旁人的一句话骗了吧?”这句话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可说完后,脊背一阵冰凉,如果真是这样,她的父母亲竟因那一句谎话送命,太骇人听闻了。
“司言,去城东风鸣堂找那位李先生。”苏渊对马车外那位驾车的守卫说,那人应道,调转方向,朝城东赶去。
无论是苏渊还是沈青萝,她们都知道即将到来的真相可能意味着什么。
和宁安城比起来,绥城并不算大,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马车就到了城东的风鸣堂,刚下车,有伙计出来接应。
“说书的李先生在吗?”苏渊的语气有些冷,那伙计被吓一跳,还以为是寻仇的,后退了半步,见苏渊看起来不像是穷凶极恶之人,便应道:“李先生前段时间出去远游,还未回来。”
“可知去了哪里?”
“这个小的不知,除了初一十五这两个特定说书的日子,李先生经常不在。”
伙计的话听起来不像假的,且说书先生可能需要取材,向来行踪不定。苏渊粗略一算,今日已是十三,左右不过两日的功夫那说书先生便会回来,遂让司言提前订了位子,方才返回到马车上。
“回苏宅。”
沈青萝瞧了他一眼,声音微弱,“我身子不适,可否去一趟药房?”
苏渊略一沉吟,也知昨夜折腾她太过,今日又来回奔波,便对外面道:“先去药房。”
方才所到那两处,沈青萝皆未下马车,待到药房门口,马车刚停下,苏渊便将她拦腰抱起,这药房沿街,此时街上人虽不多,却也不太雅观,“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
苏渊自是没有依她,三两步已将人抱到室内,在看诊的一张桌子前将她放下,一头发花白的老大夫见有人来,走到桌子前坐下。
沈青萝瞧了苏渊一眼,“你出去等我。”
“在我面前,还害羞不成?”苏渊见她面露不悦,却还是走了出去。
大夫为沈青萝号了脉,沉吟片刻道:“姑娘是体弱脾虚,吃几味汤药调养即可。”
说完便收回手,着手写药方。
沈青萝却道:“大夫可有避子的汤药?”
大夫停笔,抬头看向她,面露不解,“来我这的女子都来找求子或安胎的药,你又为何……”
“那人并非我夫君。”沈青萝表明情况,苏渊大可折磨她这副身子,但她绝不能允许此前的事情再发生。
大夫似乎明白了什么,方才道:“我在这调理的药中为你添上一味,你身子虚,药性太强的不可,这药便一日吃上一次,半年内,没什么问题。”
“多谢大夫。”
沈青萝不知大夫把她想象成什么样的人,她只有一个目的,绝不能和苏渊产生没必要的牵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