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殿下身体如此孱弱,居然能神清气爽爬起来吩咐沐浴,定国公却……
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云昼想到这,眉间的忧虑瞬间消散的干干净净,欢快应道:“是,奴才多想了,这就去办!”
他走的欢快洒脱,倒让留在原地的谢恒诧异的扬眉。
这是怎么了,准备个洗澡水,这么高兴的?
——
秦烨拒绝了谢恒的搀扶,自己去了盛满凉水的汤泉池。
谢恒隔着一架屏风,坐在云昼不知从哪里搬来的软椅上,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却还在看着手里的两份奏报。
说是奏报或许不准确,其中一份是谢之瑶连夜递上来的审讯说明,勉强有个奏报的格式。
另一份就更是过分了,是晏然小筑里惠帝身边的人连夜递出来的,短短一页上字写得快要飞起来,谢恒眯着眼睛仔细辨认了许久才看清其中的内容。
饶是如此,这张纸上蕴含的信息量也很值得谢恒欣喜了。
顾明昭不在身边,他满腹欢欣无人分享,便将目光转向了屏风后,若有所思。
秦烨已在一片冰凉中泡了许久。
身体上的灼热似乎抵不过一池凉水带来的凉意,渐渐消退了去,但那股挥之不去的烦闷却分毫未减,依旧缠绕在心头。
秦烨整个身子浸没在水中,双眼闭着,实则一架屏风的距离,以他的耳力自然听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