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插进口袋里,讨债被砸家的解释并不能让姜舒满意,“说吧,欠了高利贷多少钱?”

都是在社会上混过的人,要不是欠了太多的钱,怎么着也不至于放着法律在那,直接上门来又打又砸。

再看看樊母顾左右而言他,除了哭什么正事都不说,也能猜到一两分。

抬头和姜舒对视了一眼,果然,还是没能逃过她的眼睛。

樊母:“一百多万……”

一百多万?

听她说出这串数字的时候,姜舒一度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樊家不过是普通的工薪家庭,夫妻俩一年到头赚得钱,不吃不喝也难有十万块,一百万,足够他们工作十年的。

樊子晴:“一百万?妈,我爸他是疯了吗?”

被这个数字吓得樊子晴瞠目结舌,在樊家人面前的胆小、怯懦都消失得gāngān净净。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爸?你爸也是为了你弟弟好,”樊母收起了哭声,不服气地反驳道,“你爸去赌,也是希望能早点给你弟买房子,以后也好有自己的家。”

本来就是活跃在巷子里的泼妇,跟樊子晴较起真来,都忘了今天找女儿来是要钱。双手jiāo叉叠在胸前,破罐子破摔的嘴脸令人作呕。

“再说了,不是有你吗?你现在可是大明星,电视里都能看到你,一百万对你来说还不是小事?”

樊母变脸比翻书还快,倏地就止住了啜泣。挺了挺被吓弯的后背,父亲不在了,她就是这个家里的脊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