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的一瞬间,姜舒被眼前的场景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家具全都被砸了个稀巴烂,墙上、地板上泼了不少红色的油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味道。弟弟的玩偶被尖刀刺穿,钉在电视机上,小半截刀露在外面。
下意识地把樊子晴护在身后,走进客厅的时候姜舒放缓了脚步,紧紧把包攥在手里,时刻准备用力地砸出去。
“你个死丫头!怎么现在才回来啊,呜呜!”
坐在茶几上的樊母看到樊子晴,没好气地骂了一句,手里的纸团丢在她脚边,好像她才是给这个家惹祸的人。
弟弟被樊母抱在怀里,肿得像核桃的眼睛眯成了两条缝。从下午就开始跟母亲一起哭,这会有些困得睁不开眼睛。
家里只有她和弟弟两个人,一向沉默的樊父不知去了哪里,只剩下几件被扯破的衬衫丢在沙发上。
站在客厅中间,姜舒打量着樊家里的láng藉。不像是遭了贼,也不像夫妻吵架动手,再次看到被盯在电视机上的玩偶,这赤|luǒ|luǒ的警告应该是他们惹了不该惹的人。
樊子晴僵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环顾四周,不敢相信自己的家竟然会变成这样。
樊子晴:“妈,这,这到底是怎么了?”
樊母又抹了一把脸上的湿润,抽噎道:“你爸前段时间借了别人点钱,今天人家来要钱,你爸拿不出来就要打你爸,结果,结果……”
话没说两句,又开始抱着怀里的儿子失声痛哭。拼命地挤着眼睛,可惜啊,流不出眼泪让她拿来博同情。
“结果家就被砸成这样了。”姜舒接着她的话说了下去。
把堆在沙发上的东西推掉,勉qiáng能收拾出两块能坐下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