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权贞心里已是恶心至极,但若不配合着演,他又觉得无趣,心道不如说些ci激陈落庭的话,叫他明白自己有几斤几两。
“哎,阿意啊,我本不想再见他,他偏生不听我的话,怎么赶都赶不走,还说这辈子只要做我的徒弟,其他事其他人都不放在心上。
我因缘际会在皇宫中任职,他也想尽办法成了皇帝身边的红人,还被封了个什么御前都尉,在城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他却说,他如此这般努力,全是因为想正大光明地在宫中陪着我,你说说看,我再是铁石心肠,也不能弃他不顾了。
就是我这次忽然回了玉琼山,他怕是以为我又不辞而别,估摸着要带着千万御林军来寻我了。那场面,我是想都不敢想呐。”
这话听得陈落庭的脸一阵青一阵白,这厮到底不像武道古那般老奸巨猾,能将表情藏得严严实实。
柳权贞又关切问:“师侄你怎么了,怎地脸色这般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陈落庭立刻敛去怒容,故作镇静道:“无事,只是听得宵师兄这般作为,有些惊讶罢了。”
几人演也演够了,陈落庭便领着柳权贞去了无念峰,说是舟车劳顿,要先伺候歇息。费净与瑛珺便同武道古回了来神峰,看样子是去谋划什么大事了。柳权贞也懒得管他们的闲事,说让歇息,那便乖乖歇息。
待众人散去,陈落庭很快垮下脸来,将柳权贞一脚踢倒在地。柳权贞没想到他报复心这般强,口中不由问候了一番对方爹娘。
“我知道你在ci激我,师伯当真是面皮都不要了,在外人面前这般言语两人关系,不怕传出去被人说你师徒二人苟合?”
那一脚踢得不轻,柳权贞索性躺在地上不起来了,淡然道:“脑袋长在他人脖子上,他人要怎么想,我怎么管得了。再说了,我二人哪里是苟合,乃是正大光明地行道侣之事。他那般待我,我怎能不以身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