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出去走走吗?”

羂索一副慈父做派,“多走走有益身心健康。”

“不了。”

乌丸羽涅摇头,撇开了眼,重新望回干净澄澈的蓝天,“父亲何时愿意带我去找天元?”

羂索始终和乌丸羽涅保持着一米多的距离,听着对方的询问,提步走入屋子内。

“过段时间。”

安抚、拖延、不给出明确答复,这是羂索长期以来一贯的答案。

“嗯。”

乌丸羽涅低低应了声,缓缓合上眼,他越来越嗜睡了。

羂索出来时,乌丸羽涅已然进入梦乡,金色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身体隐隐呈现出透明。

快到极限了。

羂索估摸着。

诅咒诅咒,没有载体,何来诅咒。

被称为诅咒之王的两面宿傩一开始不过也是一名较为怪异的诅咒师,就算后面成为诅咒之王,和真正的诅咒也有本质上的区别。

羂索研究过乌丸羽涅。

无法生长,却能感到好冷,无法自主愈合伤口,却能流血。

他很像一个人,也仅限于此。

面对咒术师,或是诅咒师,很容易被看出端倪。

羂索把脑海中的思绪赶跑,穿过用于保护的“帐”,无声无息地离开。

他得着手准备起应对诅咒反噬,拖了这麽久,一旦乌丸羽涅消失,束缚失效,那麽反噬的程度连他也无法预计。

羂索:“……”好麻烦,说起来,他最近遇见咒灵的次数越来越平繁了。

反观乌丸羽涅,明明说自己会吸引怪东西,“帐”却一次都未触发过警报。

这样说来,吸引咒灵的其实不是乌丸羽涅,而是他身上的诅咒。

羂索:“……”他现在,就是一个行走的人形咒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