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心!

这种日子要一千多年才能消停。

天渐渐黑了,温度骤然降低,乌丸羽涅是被冷醒的。

他拧眉打了个哆嗦,寒风从他的领口灌入身体中,迫使他睁开了眼。

“好冷。”

他小口吸气,抱下窝在身上的母鸡,走回简陋的家。

乌丸羽涅关上门,换了身保暖的衣服,点起蜡烛。

微弱的蜡光照亮小屋,他看着桌子上的一堆吃食不禁晃了晃神。

羂索待他好吗?

是好的。

对方永远是有求必应,任何他想要的东西,一个星期内就会送到他手中。

但这份带有目的性,亦或者说补偿性的好,不能让乌丸羽涅觉得快乐,比起这位父亲,他更想要的是回家。

这份执着,眼下已成执念,撑着乌丸羽涅度过了一个又一个夜晚。

他把蜡烛放下,东西整理起来放到它们所在的位置,接着,坐在桌前。

桌上剩下几把木刻小刀,和一个未雕刻完的木雕,能看出是羂索上一具身体的样貌。

乌丸羽涅借着烛光,窝在椅子上,专心致志地雕刻着,尽可能忽略耳边的声音。

那是,两面宿傩。

“喂,臭小鬼你什麽时候给我去找咒物。”

两面宿傩烦躁的嗓音,响自于头顶,也就是屋顶中,“违背束缚的后果……”

“我知道,会死。”

乌丸羽涅头也没抬,轻抚掉木屑,“可是,父亲让我乖乖待着。”

“呵。”

两面宿傩冷嘲,“别犯蠢,这麽长的时间,我就不相信你没看出羂索在拿你寻开心。”